作者:赵心放
王猛是十六国时期前秦的著名谋臣,累官至丞相和大将军,辅佐苻坚扫平割据的群雄,统一了北方,人们称赞他的智慧和能力超过了诸葛亮。
(一)不见明主不出山
王猛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从小就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成人后为了养家糊口,到洛阳去卖畚。畚就是专门用于盛放东西的器具。由于生意不好,时时打白板,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过得很寒酸。
一天有个人来出高价买畚,而且要买很多,但要求王随他到家里去取钱。王猛同意后跟着那人走,感觉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座深山中。那人把他带到一个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的老翁面前。老翁端坐在椅子上,有十多个侍者环立在他两侧。老翁给了王猛十倍的畚钱,并派人送他回去。
古时有所作为的人,发迹前后或是由自己吹出来,或是由他人散布出来,讲经历过的一些神奇的事。当然听起入耳,却查无实据。其实目的只有一个,说明凡干大事的人有奇遇,老天都会成全帮助的。在此笔者多句话,王猛的奇遇笔者认为是后人编造的。
生活虽然艰难,但王猛仍然坚持学习,他掌握了不少知识,可以说达到了博学多才的水平。但达官贵人根本看不起他。只有一个叫俆统的人把他瞧上了眼,请他去当军曹。王猛不愿干,跑到西岳华山隐居起来,希望遇到知音。
东晋的恒温第一次北伐驻军灞上时,王猛来求见。两人聊到天下的时局时,王猛侃侃而谈,分析得十分精辟透彻。边谈边旁若无人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内捉虱子,把恒温看得暗暗称奇。
恒温问他,这次我来关中为老百姓除害,为什么关中的豪杰不到我这里来效劳呢?王猛回答,您虽然率领部队不远万里而来,但长安近在眼前,您却不渡过灞水把它攻下来。大家都不知道您的心思哟,如何来见您呢?王猛的一席话,把恒温的心思说中了。
原来恒温是为了在朝廷中树立自己的威信,借以打击政敌而来,并不是真的想恢复关中。如真正开打,他还怕损耗自己实力呢。恒温邀请他一起走,王猛知道在士族制度森严的东晋很难有所作为,以需继续读书为由拒绝了恒温。
(二)遇明主展示才能
前秦的君主苻健去世后,其残暴的儿子苻生继位很不得人心。其侄子苻坚,是个文武双全,有济世安民大志之人,他决定除掉苻生,亲自来掌控国家。
他认真招纳贤才、网聚英豪。有人向他举荐了王猛,他立即派人把他接来。两人见面一番详谈,见解完全一致。苻坚很高兴,把他留在身边出谋划策。
王猛设计为苻坚诛灭苻生。苻坚自立为君后,任命王猛为中书侍郎,掌管国家机密,一年之内被提拔了五次,很快就升为尚书左丞。王猛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惹得皇亲国戚和元老旧臣们妒火中烧,公然侮辱他,想方设法给他过不去。
有个叫樊世的,仰仗自己是个有功之臣,居然要动粗打王猛。苻坚大怒,处死了樊世。真格是杀鸡给猴看哟,这下子才镇住了邪。
王猛深受苻坚的信任,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执法不阿,精明干练,赏罚分明,很快就树立起了朝廷的权威。
在王猛兼任京光尹的时候,太后的弟弟酗酒行凶,苻坚的赦免诏书还没送来之前,王猛就快刀斩乱麻,抓紧时间按律先将其处死。紧接着全面清查那些胡作非为的官僚公卿,几天之内就处理了二十几个。经过一段不长的时间整顿,都城硬是做到了令行禁止,路不拾遗,社会风气明显好转。苻坚感慨地说,如今我才知道法的好处!
(三)学诸葛鞠躬尽瘁
在执法不阿的同时,王猛还不拘一格选贤任能,用人不疑。他曾力荐过苻融、任群和朱彤等人担任重要职务。他帮助苻坚创立了荐举赏罚制度和官吏考核的新标准。一种才尽其用的崭新局面在前秦日益形成。
他还恢复了太学和地方各级学校,使传统的儒家文化在北方少数民族地区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和发展。为国家培养了大量的人才。他还建议苻坚废除胡汉分治的办法,让各族人杂居,有力地促进了民族融合。他还动员老百姓兴修水利,从事农桑,促进了整个社会经济的发展。前秦的国力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苻坚十分感动,有一天君臣两人谈心,苻坚说我得到了您,就像周文王得到了姜太公一样,可以享清福了。苻坚经常嘱咐太子,你们对待王公,要像对待我一样尊敬。
前秦在王猛的治理下,国力越来越强大。在十年之内,统一了黄河以北地区。公元377年7月,病危的王猛给赶来探望的苻坚说,晋朝虽然偏安江南,但却是华夏正统,我死以后,陛下千万不要去攻打,鲜卑、西羌的贵族才是我们的心腹之患,迟早会成为祸害。
遗憾的是,苻坚发动了淝水之战落得身败名裂。东晋孝武帝司马曜借此机会收回权力,成为了东晋唯一掌握皇权的皇帝。苻坚虽使“五胡乱华”以来的北方一度恢复生机,但因淝水之战失败,又陷入了十分混乱的局面,而苻坚本人也在两年后被叛将姚苌杀死。
【作者简介】赵心放,笔名赵式,近年来发表的作品散布于报刊、网络和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