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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有哪些鸦片音译词?

所谓译音无定字,

历史上存在哪些鸦片音译词?

“鸦片”一词何以最终脱颖而出?

在元代药方中,每当出现“阿芙蓉”或“阿肥荣”时,都不厌其烦地加上“即是黑御米子熬的膏子,味有毒,修合后半年者方可服”类似的注释。学者龚缨晏认为以上两词都是afyun的音译。明初编成的《普济方》中有一个治疗“睛痛赤肿,翳膜”的药方,其中有一味药是“阿飞勇”,龚缨晏认为它也是afyun的音译。

明代《医林类证集要》“痢门”篇记载:“阿芙蓉,天方国传,专治久痢不止,及一切冷证。打沟阴水种红鹦粟花于畦上,勿令水淹头,至七八月间,于花卸后三五日,其壳即鹦粟壳。于午后壳上用大针刺开外面青皮,里面硬皮不动,或三四处。次日早,津出,用竹刀刮,收入瓷器内,阴干。每用小豆大一粒,空心温水化下,忌葱蒜姜水,如热渴,以蜜水解之。小儿黄米大一粒。”该书成书并刊行于1482年,作者王玺,时任甘肃总兵官。王玺曾长期镇守西北,是一位高级武官,也是一位医家。王玺文中没有出现“鸦片”一词,但通过对其记载的内容(即采集罂粟浆汁的方法及治疗用途)的分析,可以推断“阿芙蓉”一词指称的是鸦片。该词从何而来?龚缨晏认为,王玺是通过与穆斯林的交往而认识鸦片的,并学到了afyun,然后用与之发音相似的汉语“阿芙蓉”记载下来。

明代《蟫精隽》“合甫融”条记载:“海外诸国并西域产有一药,名合甫融,中国又名鸦片,状若没药,而深黄柔韧,若牛胶焉。味辛、大热、有毒……成化癸卯,尝令中贵出海南、闽浙、川陕、近西域诸处收买之,其价与黄金等。”该书作者徐伯龄,钱塘人,一作嵊县人,生活于明正统至成化间,其他不详。从“成化癸卯”可知其记载年份是1483年。徐伯龄的记述是“鸦片”一词的最早记录。然而,文中使用的词条名却不是“鸦片”,而是“合甫融”。当事物有多种称谓时,一般以正式的称谓作为词条名。可见,在当时,“合甫融”才是鸦片的正式称谓。从文中记载可知,鸦片是从海外诸国、西域进口的。徐伯龄是浙江人,“闽浙”又是鸦片商品交易的重要场所之一(据“尝令中贵出海南、闽浙、川陕、近西域诸处收买之”推断)。1483年,欧洲人尚未到达东方,中西方海洋贸易的主宰者是阿拉伯人。据此推测,徐伯龄很可能是通过与从事国际贸易的中国商人的交往而认识鸦片的,并学到了afyun,然后用与之发音相似的汉语“合甫融”(指当时方言的语音)记载下来。

从现代汉语来看,“鸦片”“合甫融”两词差异甚大,很难看出两者间有什么联系。英国人艾约瑟1898年著《鸦片史,或中国的罂粟》,认为afyun在波斯语中又作apyun、abyun。笔者认为,“鸦片”是apyun中ap的音译(在现代粤语和闽南语里,“鸦”的发音读作[a])。

成书于1556年明代徐春甫《古今医统大全》“制亚芙蓉法”条记载:“取鲜罂粟壳不拘多少,捣烂,以净水砂锅内熬漉起汁,又入水熬之。……”刊于1612年罗周彦《医宗粹言》中记载有“制哑芙蓉法”。刻于天启年间明代谢肇淛《滇略》“哈芙蓉”条记载:“哈芙蓉,夷产也。以莺粟汁和草乌合成之。其精者为鸦片……”这里的“亚芙蓉”“哑芙蓉”“哈芙蓉”都是afyun的音译。

成稿于1578年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阿芙蓉”条记载:“【释名】阿片。〔时珍〕曰:俗作鸦片,名义未详。”这是“阿片”一词最早的记载。“阿片”是apyun中ap的音译。

龚缨晏认为,在明代,更多的是使用“阿芙蓉”一词;从清代起,“鸦片”一词才变得流行起来。笔者赞同该观点,考证后还发现:早在雍正初年(18世纪20年代),在官员奏折、政府法令、个人著作中,“鸦片”一词就已取代“阿芙蓉”,成为指称鸦片的正式名称。究其原因,大概有三:一是“鸦片”是俗语,在日常交际中使用的频率高;二是“鸦片”译音准确,而“阿芙蓉”容易被误认为是芙蓉植物;三是“鸦片”是双音节词,顺应了汉语构词的双音节化趋势。

(作者系浙江警官职业学院刑事司法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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