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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

胡适曾说:“人家骂我的话,我统统都记不起了,并且要把它忘记得更快更好!”胡适一生,对人宽容友爱,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车夫杂役,他都谦和以待。胡适晚年时说:“宽容比自由更重要。”

一、宽容比自由更重要

胡适在《容忍与自由》中反省了自己少年时代的不宽容态度。

17岁时的胡适,曾经写文章痛骂《西游记》和《封神榜》。他认为这两部小说是迷信小说,应当被杀掉。但1年之后,也有一群同样的“卫道士”要“杀”掉主张“新思潮”的胡适和他的朋友们。

回想起这段往事,胡适说:“当年我要‘杀’人,后来人要‘杀’我,动机是一样的。”都只是因为动了一点正义的火气,就失掉了容忍的度量。

胡适一生都奉行“自由主义”。不过,他晚年去康奈尔大学看望自己的老师时,却总结出“宽容比自由更重要”。

宽容,被胡适看作处世的原则,看作立己的前提,甚至比自由都重要。

胡适一生,誉满天下,亦谤满天下。

说好的,说坏的,都到了极致。

胡适当然爱惜名誉,但是,他性格之中,似乎更能容忍“毁谤 ”。没有容忍,就没有自由,社会要自由,就需要“容忍”。

于胡适而言,“容忍”表现了他追求自由的谦谦之风,也体现了他温文尔雅的为人之貌和处世之道。

“容忍”并非懦弱,而是人性的善良。

胡适一生交际广泛,待人坦荡、热情,与人为善。

二、真正的朋友

陈独秀与胡适两人是朋友,而且都属兔,不过陈独秀比胡适年长一轮。

胡适是比较单纯的文化人。(公众号:清音轩时空)陈独秀则有志于学术和仕途,他既是颇有心得的文字学家,又是老资格的革新之人。

陈独秀在留学日本时,因强剪别人辫子被驱逐出境,回国后,他组织过激进社团、办过小报。

这本是两个性格、经历、兴趣、志向都不相同的人。他们能走到一起纯属偶然,最终能成为终生朋友也是一件很奇特的事。

关于“宽容”的话题,陈独秀和胡适曾发生过分歧。

1925年,陈独秀当时受着第三国际和国民党的支持,正谋划着所谓的宏伟事业。此时,胡适仍然温和保守,一心渴望调和南北,妥协避战。

那一年年底,国共烧毁《晨报》,胡适非常愤怒,当面斥责陈独秀不能容忍异己。这时,胡适和陈独秀两人已经完全分道扬镳。

不过,胡适依旧恪守“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的传统待友之道。

1932年,失意的陈独秀,被逮捕,并拟处极刑。胡适则鼓动北大教授,全力营救。当时的胡适,通过各种关系,四处活动,最终保全了好友的生命。

1937年,抗战爆发,陈独秀得以提前出狱。

出狱后,陈独秀住在胡适最好的朋友傅斯年家中。

南京武汉失陷,陈独秀流浪到重庆江津,生活窘迫。当时,胡适出任驻美大使,远在彼岸,仍多次关心陈独秀的命运,并曾有心请其到美国研究讲学。

1942年,陈独秀在贫困中死去。

陈独秀一生孤傲,也是一个有傲骨的人,一个不怕死的人。谁能想到,生命的最后,给他最大的关怀的人,不是他当年的好友,而是一个思想上的敌人。

三、学会宽容

鲁迅在临死前,也曾经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

“我一个也不宽恕。”

同样的,胡适晚年也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

“宽容比自由更重要。”

胡适与鲁迅和周作人相识在北大,他们本来是朋友。然而,思想的不同,导致他们最后分道扬镳。

鲁迅当年骂胡适,人尽皆知,但胡适不反击,不回应。

在自己遭受了鲁迅尖锐的批评之后,胡适依然对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赞誉有加。

鲁迅死后,作家苏雪林突然跳出来,以尖酸恶毒的文风,对鲁迅进行赤裸裸的人身攻击。

胡适对这种行为颇不以为然,并公然宣称——

“鲁迅自有他的长处,不可一笔抹煞”。

鲁迅去世后,胡适同周作人亦保持友好关系。后来,周作人“滩了日本人的浑水”,胡适也顶住巨大压力,帮了周作人一把,使其免于一死。

1962年,胡适在台湾去世,周作人在极端困难条件下,写了一篇回忆胡适的文章。

当时,胡适在内地已经被冠上了臭名。

周作人以文人的智慧,写出了他的怀念之情。

文字是隐讳的,苦心是深藏的。

直到今天,很多人在谈论胡适的时候,对其学问政见,谈论较多,对其做人待物的一面,谈论得很少。

显然,任何人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胡适说过:“人家骂我的话,我统统都记不起了,并且要把它忘记得更快更好!”

这是一种什么胸襟呢?

胡适一生,对人宽容友爱,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车夫杂役,他都谦和以待。很多人都以和他做朋友为荣,很乐意称呼他为“我的朋友胡适之”。

宽容,让胡适收获极大的美誉和众多的友谊。相信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进步,人类最终也可以学会“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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