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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两位大拗人:从砸缸还是破瓮,谈拧的精神也挺可贵

《八扇屏·小孩子》中有这么一句话:司马温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司马温公小时后聪明,大了仍然很了得,老了更是厉害,名垂青史的大人物。那么,司马温公是谁呢?

司马温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

司马温公就是司马光,因为司马光死后被追封为温国公。故事很简单,就是一群小孩子儿玩儿,结果掉进了瓮中。但因为“司马光砸缸”特别流行,“司马光砸瓮”也就没人说了。小孩子掉进瓮中,如果不能及时救援,可能会被淹死呀,孩子们都很着急、害怕。这时候,7岁的司马光拿起大石头把瓮给砸破了。

故事很简单,有些人说这多么简单呀。谁都会!

真的谁都会?还真未必!“要钱不要命”的人可并不少。

我们听新闻,经常听到一些不负责任的父母把孩子关进车里。有的人因为车子比较昂贵或者也许就不是自己家的,警察砸玻璃不让砸。或者什么紧急事件,需要毁坏一些东西,有些成年人也都不让。有时就贻误了抢救时间。

所以,马光砸缸不仅仅体现:司马光是一个聪明的冷静的孩子,更是一个知道孰轻孰重的理智人。但也许理智得过分,他就成了“偏执的人”,甚至成为“拗相公”。

执拗的人、偏执的人并不少,笔者我某种程度上也是。

司马光砸缸与砸瓮

对于司马光砸的是“缸”还是“瓮”,其实没必要争执。但有人却非要引经据典说司马光砸的不是缸而是瓮。其实,为让过去更多的人知道这个故事,有些人就用更通俗化的话说这件事儿。

瓮和缸从形状上说虽然差距大,从形状上说,缸上粗下窄,瓮是矮粗、肚子大。但材质、用途都有相通的地方。用途也有区别,家里的缸大部分用于盛水。瓮则用于腌咸菜、盛酒。过去的生活不好,人们喜欢腌制的一些食品,易于保存、平时喝粥啥的就咸菜。

我今年44岁,倒退三十多年前,许多农村家庭都有“咸菜缸”,我们也这么叫它。但老人们说的时候都会说“那叫瓮不是缸”,但是,在日常谈话中人们都还是说“缸”。

原因就在于日常语言没必要较真儿。并非人们不知道它们的区别,晚清时期的《八扇屏》中的“司马温公,倒有破瓮救儿之谋。”已经说得很明确了。

但有人为何非要展现自己的才华,要告诉你“是瓮不是缸”呢?其实就是一种“教导”思维在作怪。总想让人们生活在一种“纯理智的状态”或“科学状态”。但问题是这种想法儿在任何国家都不存在。因为在大众中没有破坏性的“从俗”其实更难能可贵。

这种现象还有很多,比如有人教导我们“老公”,以前说的“太监”。但人们还是“老公老公我爱你”,人们不会去关注“教导”。其实这就是一种执拗的心理。这样的人其实和北宋的“两位拗相公”司马光、王安石倒挺像。

司马光、王安石的拗,就是认定了一种观点,不管有多少人反对都坚持到底。别人是撞了南墙才回头,他是即使撞了也还是要冲,直到或者墙破或者自己的脑袋都破了、碎了仍然执拗。

北宋的文人不乏拧种,司马光和王安石就是两位典型的代表。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两位之所以被称为拗相公,就是两人对待变法问题上都非常坚决。

王安石对于反对变法的人,不管说得对还是错、本意支持还是本意反对,只要是你说变法不好,就是一个字“走”。

司马光对于支持变法的人也是如此,不管变法的本意如何、变法中哪些是对的正确的、哪些只是因为执行走偏造成问题不断,只要说变法可取,就是一个“出”。

如果从诗词上说,王安石的《登飞来峰》将自己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其诗曰:“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这首诗浅白通俗,颇有白居易的风采。特别是最后两句,和苏轼的《题西林壁》有异曲同工之妙“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两相对照,可以看出写作诗词时二人的心情完全不同。那么,下一首《众人》更是显得王安石意志之坚定:

众人纷纷何足竞,是非吾喜非吾病。

颂声交作莽岂贤,四国流言旦犹圣。

在这首诗中,第一句和第二句带着非常明显的“傲”!这就好比有人经常说“谁也没我更懂”如何如何了。

后两句的核心更是王安石自比周公,旦就是周公旦。认为反对变法的众多人所称颂的人就好比是王莽。这就是典型的“打击面过宽了”。之后,王安石质问:王莽是贤者吗?接着引申出对自己变法受到人们攻击的回复:许多人都称颂的观点、都夸赞的人都是对的吗?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执拗的人往往对自己所做事务的正义性看得非常高。

我们再看司马光,也是如此。

《独乐园记》的宣战书

1071年四月,因为与王安石、宋神宗的冲突,被调往洛阳任闲职。司马光也很识时务,在洛阳买了二十多亩地(不在一处)作为自己的居住生活之地。之后,他先后修建花庵(一亩)、叠石山庄(不详)、“独乐园”(二十亩,为主要生活居住、著书立说之地)在此专心著书立说。

经过15年的时间,他完成了历史名著《资治通鉴》,成为史学不朽巨著。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司马光将自己“孤傲”“执拗”的政治理想,寄托在写作和修建的建筑中。例如“好好门”。当然,每个人看到这三个字都有不同的体味,在我眼中,更是在“恬静”中对“好好”也就是一种“随大流”的反讽。

在建筑中,“独乐园”的修建更显示出自己的“执着”“执拗”“拧”的精神。正如他在《独乐园记》中说:孟子曰:‘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与少乐乐,不若与众乐乐”。此王公大人之乐,非贫贱所及也!子曰:‘饭蔬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在其中矣。

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气势。

在《独乐园记》中,他更说“此圣贤之乐,非愚者所及也。若夫鹪鹩巢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各尽其分而安之。此乃迂叟之所乐也。”

这句话的精神志趣无外乎就是“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展现了他反对宋神宗意图弥合,他和王安石的分歧的意图非常明显。

司马光认为王安石的做法是错误的,既然无法挽回,他不愿意“乔装改扮”,也不愿意“暗地里下刀子”,他宁愿身居闲职、著书立说,暗中结交自己的志同道合者。

最厉害的其实是最后一句“况叟之所乐者薄陋鄙野,皆世之所弃也,虽推以与人,人且不取,岂得强之乎?必也有人肯同此乐,则再拜而献之矣,安敢专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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