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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女儿蒋瑶光:一婚嫁间谍,二婚嫁红色特工,晚年陷遗产纠纷

蒋介石有三个女儿,数她最传奇

人所共知,蒋介石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亲生的蒋经国,一个是养子蒋纬国。同时,他还有三个女儿,不过都是收养的,准确说是“义女”。

这三人分别是蒋介石发妻毛福梅从丰镐房(即蒋介石在浙江奉化溪口的故居)后门口捡起抚养长大的蒋建华;陈洁如从广州平民医院抱起的蒋瑶光;还有一位就是与毛福梅同族、由蒋介石在岩头读书时的老师毛思诚提出由其收养的毛信凤。同为义女,这三位义女的命运和人生际遇却各不相同,而且可以肯定她们三位彼此之间交往并不多,甚至可能都没见过面。

毛福梅与儿子蒋经国

蒋建华一出娘胎即遭遇、遗弃。自毛福梅收养后,蒋建华从小就对蒋氏夫妇以爹娘相称。后来又亲上做亲,嫁给了蒋介石同父异母的姐姐蒋瑞春之子宋明义为妻。在1938年蒋经国开始主政赣州时,就把宋明义带在了身边。1949年之后,宋明义也紧跟着来到了台湾,后来曾出任台湾中小企业银行董事长。可是,蒋建华却因感染肺病在抗战胜利前夕离世,外界所知甚少。

说到毛信凤,自然要提到蒋介石的启蒙老师毛思诚。蒋介石对他这位启蒙老师向来是非常尊重的。蒋介石出任黄埔军校的校长之后,就邀请他来到黄埔任职。先后担任过北伐军总部上校文书科长和国民政府监察委员。毛信凤幼遭不幸,父亲因病亡故,母亲喝盐卤殉夫。毛思诚眼见这位侄孙女孤苦无依,心生同情,认作孙女,承担起抚养责任。有一年蒋介石回乡祭祖时,毛思诚提出想让蒋介石收养。举办拜父仪式后,就成了蒋介石的养女。不过,1941年毛思诚病故后,二人关系随之疏远。解放后,毛信凤在上海一个盲人学校教书,儿子儿媳都是上海交通大学的毕业生。

相比于“默默无闻”的其他两位,这位蒋瑶光却是“轰轰烈烈”,而且后来的报道也很多。提到蒋瑶光,自然要提到身份存在争议大的蒋介石的前妻陈洁如。

蒋介石的女儿,后来却姓了陈

陈洁如和蒋介石首先是同乡关系,她祖籍宁波镇海,出生于上海,家境宽裕,她的父亲陈学方是经营纸业的商人,母亲是苏州人,称得上是大家闺秀了。她在12岁的时候进入蔡元培创办的上海爱国女子中学读书,在那里与巨商张静江的几个女儿成为好友,自然经常去张家做客。1919年的某一天,陈洁如在张家做客时,偶然见到了来访的孙中山和其助手蒋介石,没想到蒋介石对她是一见钟情展开了热烈追求。起初,陈洁如不知所措,而且她的母亲得知彼时的蒋介石已经有一妻一妾,关键是无正当职业,直接拒绝了蒋的求婚。不过,蒋介石透过张静江和孙中山的关系最终得到了陈母的首肯,更关键的是陈洁如对蒋逐渐有了好感。“恋爱脑”上身的蒋介石声称自己已经与原配和妾已经脱离关系,并许诺“你将是我独一无二的合法妻子”。

蒋介石与陈洁如

在后来的回忆录中,陈洁如称二人于1921年12月5日正式结婚,可是蒋介石在1927年9月27日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称陈洁如只是她的妾,没有正妻的名分和地位。不仅如此,蒋介石还在1927年9月28、29、30日连续三天在上海《申报》,刊登了题为“蒋介石启事”的单身申明,称:“毛氏发妻,早经仳离;姚陈二妾,本无契约。”可以旁证的是蒋介石1921-1922年的日记多次晚上提到去陈洁如处,但没有说起结婚一事。以至于陈洁如在1962年写给蒋介石的一封信里写道:“三十多年来,我的委屈唯君知之”等语句,颇为哀婉。

回到正题,二人结婚后,陈洁如却迟迟不能生育,于是打算领养子女。彼时广州国民革命政府相继发动东征和北上扫除北洋军阀的北伐,战事不断。某一天,廖仲恺夫人何香凝去广州伤兵医院慰问伤员和战乱受伤的平民。看见一位华侨有一女婴,想托人抚养,于是就抱回家。陈洁如得知后,非常喜欢这个女婴,就领养了她,乳名“陪陪”。此女也获得了蒋介石的喜爱,于是以星宿瑶光之名,取名蒋瑶光。如果没有意外,蒋瑶光也将以“蒋介石之女”的面目在人间走一遭,可是却偏偏出了意外,遭遇突变。

北伐战争取得阶段性胜利后,蒋介石回到了大上海,一次偶然相遇即对宋美龄一见倾心,并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当时在上海极有影响力的宋氏家族为此开出的条件首先是蒋介石需与宋美龄正式结婚,并任命宋子文为财政部长。特别是宋母倪桂珍同意,但宋母也开具条件,要蒋于前妻解除婚约。彼时的蒋介石迫切需要江浙财团的支持以在政坛上站稳脚跟,于是打发陈洁如赴美国留学,当时蒋介石请求陈洁如暂时离开中国5年,待北伐成功、中国统一之后即刻接她回来。陈洁如一去美国5年多,在这期间她从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获得硕士学位。 1933年,陈洁如才回到上海。养女陈瑶光,在蒋陈离异后改从母姓,与陈洁如生活在一起。

天生叛逆,违背母意却嫁了一个间谍

与蒋介石离异后,陈洁如基本都是独身。这对于陈瑶光的成长而言,却是不利的。由于生活中长期缺乏“父亲”的陪伴,导致她的性格很叛逆。这一点很令陈洁如头疼,特别是在陈瑶光的婚姻上。

陈瑶光

抗日战争时期,陈瑶光已长成,偏偏就喜欢上一个流亡的朝鲜人安某。彼时,在华流亡的朝鲜人是很多的,特别是那些志在实现民族独立和国土光复的仁人志士。比如大韩民国的临时政府就是1919年4月13日在中国上海成立的,而且抗战时随国民政府于1940年迁到了重庆;黄埔军校里有很多朝鲜人,等等。陈洁如与安某相识的具体时间和场景已经不可知。也许就是安某“大叔”的人设吸引了她。可以确定的是对于这段姻缘,陈洁如是反对的。得不到母亲祝福的婚姻,注定了日后的草草收尾。

陈瑶光与安氏生得两子。后来随着二人婚姻关系的事实上的破裂,两个儿子都随母姓。长子陈忠人,美籍华人,银行家,曾任美国银行副总裁。次子陈晓人(又名陈孝人)乳名小弟, 美籍华人,生于上海,生前行事低调,颇少得人研究。因外祖母陈洁如曾留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继父陆久之曾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陈晓人自小精通英文、日文。

如果按照正常的生活轨迹,陈瑶光与安某一家四口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着。可是偏偏这位安氏竟然是日本潜伏的间谍。他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畏罪潜逃,抛下了陈瑶光和两个儿子,不知所终,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再无音讯。

从事后来看,这段婚姻与其说陈瑶光草率了,倒不如说“蒋介石之女”这个摆脱不掉的身份标签为她招来了太多的是是非非。

1949年江山革故之际,陈洁如选择留在了大陆,后来被邀成为上海市卢湾区的政协委员。1961年陈洁如经周恩来的特别批准离开上海,定居香港,改名“陈璐”,住在了铜锣湾百德新街。此后她得到了蒋经国的接济和扶持。不像宋美龄,陈洁如与蒋经国的关系是很亲近的。话说1921年,在上海蒋经国得到了蒋中正下属陈果夫的照顾,而陈洁如也一同前往上海,并成为蒋经国继母。这段时间二人生活在一起,培养了深厚的感情。陈洁如在香港的住所就是蒋经国出面为她购买的。陈洁如在香港期间也得到了蒋介石在经济上的帮助。当然了由于宋美龄在侧,这事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蒋介石是通过戴季陶之子戴安国每月接济她500美元。后来陈洁如与蒋介石还有书信上的往来。比如1962年,蒋介石曾托人给她带信,信中说:“往昔风雨同舟的日子里,所受照扶,未曾须臾去怀……”。

1971年1月21日陈洁如在香港罹患脑溢血离世。周恩来得悉陈在香港病逝的消息后,亲自批准陈瑶光赴港奔丧,料理后事,此是后话。

苦乐皆由它,甩不掉的身份标签

安某虽不辞而别,但生活还要继续。由于“蒋介石之女”的身份,她的婚姻大事自然不是“小事一桩”。于是众多国民党高层和要员为之奔走。经过一番物色后由周安琪(汤恩伯秘书长胡静如的夫人)搭桥牵线,陈瑶光再嫁陆久之。陆久之当时正值中年,也未成立家事,还是国民党的陆军少将、第三方面军上将参议,二人正配,1946年二人成婚。

陆久之

我们来看看陆久之。他出生于长沙的一个官僚家庭,父亲陆翰曾任孙传芳的五省联军军法处长。陆久之有兄妹十人。他的胞弟陆立之(梦衣)生前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位托派,胞妹陆慎之则是中共一大代表刘仁静的妻子。

1920年代他在上海进入蔡叔厚创办的绍敦电机公司。1930年,他从上海逃往日本,进入日本铁道学院与早稻田大学就读。抗日战争爆发后他回到上海,凭借他与日本人的关系,在上海沦陷区开设“璇宫舞厅”(后易名“云裳舞厅”),并创办了海安信托公司。抗战结束后,他又创办了《改造日报》并任社长。同时,他被第三方面军总司令汤恩伯任命为少将参议。那么,背景光鲜、经历丰富的他到底站在哪边呢?事实上,他是我党的潜伏人员!

根据其晚年自述,陆久之早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作为潜伏人员成为了地下党。到上海后,他曾和周恩来、赵世炎和叶剑英等人一同工作。而且还出手营救过陈赓和日本共产党的领导人佐野学等。此外,据其回忆,他在抗战时间曾进入由军统控制的国际问题研究所上海站为中共收集情报,并利用其开办的舞厅和海安公司为共产党提供情报、运送物质。1950年还被派往日本策反国民政府驻日代表团团长朱世明。他在晚年津津乐道的是他离成功策反解放战争后期担任上海警备司令、负责上海防务的汤恩伯“只差一步”。然而,陆久之所述的这些地下党经历都被其胞弟陆立之所否认,还认为他不过是“柔弱的软骨头,风月场中的花花太岁”。这样说来,陆久之还是有些复杂的呢。

晚年陆久之

由于这段婚姻,陆久之也就成了“蒋介石的女婿”。陈瑶光和陆久之在婚后育有一女,陆玖莉。1949年陈洁如和陈瑶光之所以最终选择留在大陆,就与陆久之有很大关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任上海文史馆馆员、上海市政协委员等职。2008年2月12日逝世,终年106岁,难得的长寿。

“蒋介石之女”,是陈瑶光一生都摆脱的身份标签,也由此给她平添了很多人生中的起伏跌宕和苦乐恩怨。文化大革命期间,陈瑶光和她的子女就因与蒋家的关系受到冲击,长子陈忠人曾因此入狱。1976年,陈晓人与出狱的陈忠人在母亲陈瑶光安排下,经批准赴香港定居。但继父陆久之却选择继续留在上海。

陈洁如在香港的住所和财产自然由陈瑶光继承。围绕《蒋介石日记》的所有权和继承权归属的争议,又一次打破了她生活中的平静。日记本来属私人物品,可是因为其主人蒋介石的身份特殊性,围绕着它的所有权和继承权居然引起了遗产纠纷。

2004年底,蒋经国的三儿媳蒋方智怡将蒋中正与蒋经国私人日记原稿(合称“两蒋日记”)移至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暂存50年。胡佛研究所档案馆主任Elena Danielson表示,他们现在所收藏手稿档当中属于中国近代史人物已经有一百多位,而两蒋日记只是暂借保管。2006年3月25日,时任中国国民党主席马英九和蒋家媳妇蒋方智怡亲自到访斯坦福大学,首度将原件(1917年至1931年的日记)公之于世。就在这时陈瑶光站了出来。作为蒋介石和陈洁如的养女,她也享有继承权。而且按照相关法理,陈瑶光还很可能是顺位第一位的继承人。陈瑶光曾发表申明,引用《诗经》中诗句“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和《书》中“克谐以孝”,呼吁相关单位“勿伺隙而率意无恐,俾使先父毋扰于天国”。她的这一番申明引起了,媒体和公众的关注。由此,“蒋介石之女”引起了广泛的报道。

陈瑶光晚年移居美国,2012年在上海病逝。和养母陈洁如葬于上海福寿园。2013年9月25日,斯坦福大学针对蒋日记,向所在地加州法院提起了诉讼。该大学的委任律师说,诉讼的目的是要请法院裁定,日记要由斯坦福大学继续保管还是交还给蒋家后人,而不是请法院判决蒋日记的所有权归谁。目前为止,仅有蒋方智怡与该大学签约,委由其保管蒋日记;而日记的所有权属于蒋家后人共同继承,故该大学目前获得代为保管的授权并不完整。日记所有权的共同继承人为:蒋孝章、蒋蔡惠媚、蒋方智怡、蒋友梅、蒋友兰、蒋友松、蒋友柏、蒋友常与蒋友青等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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