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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泗桥战役胜利之关键何在?师长张发奎对攻桥各部队又有何评价?

“师长,我是黄琪翔,我们找到了几个当地向导,发现汀泗河水最深处也才及胸,可以涉水过去。”

电话那头的师长不知道说了什么,黄琪翔接着说:“是,我们分两路,李汉魂参谋长带2营抄右翼占领张兴国高地,我亲自带1营和3营从左翼涉水,从左右两翼进行夹击。”他毕恭毕敬地听师长说话,之后语气高昂地说:“是,师长放心,我们有信心突破。”说完放下了电话,转脸扫视指挥所。

这是一位28岁,长相英俊的军人,此时他身着笔挺的草青色中山式军服,大檐帽上佩戴白日背靠青天徽,左臂上的一枚上校军衔臂章表明了他的团长职位,腰上挂着一柄南方称作“曲尺”,北方称作“枪牌撸子”的勃朗宁M1900。

黄琪翔是广东梅县的客家人,据说客家人是保留汉人血统最多的一支华族,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一股古黄河流域汉人的尚武精神,也许正是这样的精神使得黄琪翔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求学道路,他从广州师范附中转而进了陆军小学,再进陆军中学,最终进了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此时,黄琪翔的团隶属于国民革命军第4军第12师,番号为36团,12师师长就是赫赫有名的张发奎。

黄琪翔放下电话,环眼扫视指挥所,他的指挥所是一个简易的临时指挥所,是在地面向下挖了1.8米左右深的大坑,坑边缘垒砌了30多公分的胸墙,里面架设了电话,敌人阵地上飞来的尖锐子弹声清晰可闻,这样的指挥所不仅声音嘈杂,而且对炮弹的防御无能为力,但是参谋们的工作却今然有序,各自忙碌。

黄琪翔的眼光盯在一名高个子少校参谋身上:“高佬,通知两个营长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徒步渡过汀泗河。”

“是。”少校参谋答应一声,正要去通知通信班,又被黄琪翔叫住。

“高佬,李参谋长不在期间,你要多负点责任。”

“谢团长栽培。”高佬是个明白人。

“这次由我们第4军打主力,12师又是第4军的主力,我们团又是12师的主攻团,所以一定要打好。”

“团长,这点我好明额。”高佬点头。

“得,对面敌人的情况,你清楚额?”黄琪翔半问半说。

高佬说:“我清楚,今天下午2点已经得到了汀泗桥对面敌军的情报,有荆宜镇守使宋大沛的湖北暂编第1师4000人,董国政卫兵旅2000人,两湖警备司令部马济的武卫军5000人,加上陆军上将陈嘉谟率领的独立第13混成旅和1个新编营,还有一些游击队,总计不到20000人。”

黄琪翔点头说:“你记得很清楚,依噶(现在)我的情况是什么呢?第10师在我的右翼,他们的主力将在距我们20里的陈家桥渡过汀泗河,向敌人左翼包抄,我师35团同独立团在我团的左翼,他们沿着铁道前进,我们团居中,等待35团和第10师对敌包抄后再正面突破,不过,当面敌人的情况我们不了解,这对我们团来说是很大的风险。”

“团长母塞惊(不用担忧),我刚才问过向导,对面山岭,从东北的铁路到东南山脚,总宽度不到3华里,上面树林密布,地形复杂,估计敌人放在这里的一线部队最多不会超过500人,而且山不高,不会有大纵深,我们1个团的兵力足够了。”

黄琪翔很欣赏地看着高佬:“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打仗不仅看数量,还要看军心,对面的敌人是从平江和通城逃出的败兵,士气低落,建制和秩序都很混乱,我们可以一鼓作气歼灭他们。”他抬头看看天,然后说,“不过也不能轻敌,你听头顶上子弹的声音,是敌人射向35团的,现在35团正在和敌人交火,他们的进攻受阻,看来敌人还是很强大的,但35团也会帮我们吸引一部分敌人。”

黄琪翔比划着:“我团的任务,是要从正面冲过汀泗河,目前李参谋长带1营从右翼张兴国进攻,团部将和1营,3营从分水嘴渡过汀泗河,再和李参谋长会合。”高佬听得认真,他记性也很好,根本不用笔记。

最后,黄琪翔终于说到了正题:“两个营要徒步涉水,事前也需要做大量的工作,要分配渡河地点,渡河先后顺序,以及渡河后的集结,还要考虑到遇到敌军阻击如何善后等一系列方案,你制定一下计划,然后亲自去这两个营布置。”

高佬一个立正敬礼:“团长放心,我立刻办。”说罢,返身离开指挥所。

高佬离开后,黄琪翔来到指挥所边沿,举起望远镜向东北方向观望。

2公里外,师先头部队的35团已经在汀泗铁路桥和敌人交上了火,但是他们被敌人猛烈的炮火压制在了汀泗河南岸,从黄琪翔指挥所上空掠过的子弹,就是敌人压制35团的马克沁重机枪发射的,这种重机枪的子弹能打倒2公里外。

黄琪翔浑然不顾头顶上飞过的子弹,用望远镜细细地看着。

远处,望远镜镜头的正面是树林密布的幕阜支脉,左翼是一条直通武汉的粤汉铁路,铁路通过一座铁桥穿过汀泗河,然后绕山脉脚下奔向东北,敌人依靠桥北和山岭上的阵地阻击第35团,由于敌人居高临下,使得汀泗桥易守难攻,但这里是通往武汉的门户,北伐军要夺取武汉,这里是必经之地,而北洋军占领这里,就可以坚守待援,伺机反攻。

从东南流向西北的汀泗河似乎对双方的激烈交火充耳不闻,依然静静地流淌。汀泗镇的地形以河为界非常分明,河西南是沼泽平原,河东北则山岭连绵。

山脉的右翼较为平缓,也是敌军的防御重点,第4军计划将第10师的全部兵力放在那里,目前看起来还比较平静,估计第10师还完全没有到位。

作为进攻方的北伐军第4军,此时总人数约为14000余人,攻守双方人数相当,但是第4军缺乏重武器,黄琪翔所在的第12师只有1门上海生产的山炮,而从情报了解,对面的敌军有几门大炮。

黄琪翔努力想在望远镜中看出敌人阵地的轮廓,甚至想观察到敌军的炮兵阵地,但对面除了高高起伏满是青绿的山岭,他看不到一丝阵地的迹象,但是枪声依然在激烈地响着。

敌人不停地向先头部队的35团猛烈射击,压制得35团无法进展,黄琪翔放下望远镜,问一名身着便衣的年轻人:“河那边的山看起来树木高大又茂密,有没有路上去?”

这名年轻人是当地人,此时被充作向导,他正呆在角落里大口吃着参谋们给他的饼干,此时见黄琪翔问,忙紧咬几口把饼干吞下肚,然后便走过来回答:“长官,那个山不陡,很容易上去。”

“你肯定北军3天前才到吗?”

“肯定,3天前我正在山上砍柴,看见他们上来的。”

黄琪翔不明白为什么对面的敌军没有砍掉树木修筑工事,听向导的说话似乎猜到了一些,在山地上修筑散兵壕和交通沟比较困难,敌军又是匆匆而来,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修筑工事,再者,他们也知道北伐军没有重武器,因此一定只是利用当地的地形做了简单的掩体。

黄琪翔点点头,再次举起望远镜向敌人阵地观看,然后放下望远镜,他见向导正吃饼干吃得欢,柔声问向导说:“这个好不好吃?”

向导使劲点头,黄琪翔说:“慢慢吃,不要噎着了,这场仗打完了,还要重赏你们。”

见向导脸上明显露出欢喜,黄琪翔又说:“我们前面的35团现在在桥南被压制了,那条河不好过,现在你们村已经有老乡带着我的参谋长从张兴国过去了,今夜里麻烦你还有另外几个老乡带我们过河,过河后也不要走,你就在我身边一直到打完这仗,我们对地形不熟悉,全靠你们了。”

向导一口当地的湖北咸宁话说:“要的,我们对你们南军很欢迎,打北军我们很高兴。”

一、敌人机枪和步枪封锁河面,如何渡河?

当日,即26日夜晚10时30分,这天是农历19,月亮很亮,黄琪翔沐浴着洒进指挥所的月光,对传令兵下达了2营,3营向汀泗河进发的命令。

2营和3营各450余人,两营相距300米向汀泗河悄悄行进,黄琪翔率领100多人的团部跟在3营后面,由于各部都配有向导,因此他们的速度很快。

不到半小时,队伍就行进了2公里,他们到达了汀泗河边,这时对岸敌军的马克沁机枪响起来,河面冒起了零星的小水柱。

黄琪翔从后面赶上前来,他蹲下身向河对面观看,河的宽度不到100米,但是事先已经了解到对面最高峰塔垴山的海拔才521米,黄琪翔推测对面敌阵距离河岸最远不超1000米,从机枪声音判断,敌人有2挺机枪,但是从机枪杂乱无章的射击看,敌人并没有发现他们。

敌人的射击只是一种警戒,黄琪翔下达了渡河命令。

带队的向导非常勇敢,他们见北伐军官兵全都镇定自若,似乎不理会飞来的子弹,也感觉子弹对自己没有威胁,便率先走进了河里向对岸涉去。

紧跟着向导在河中的轨迹,1营和3营的步兵们开始涉水,他们把步枪顶在头上,以班排连为单位成一路纵队,就像一堵人墙向河对岸延伸,当队伍走到河中心时,对面又增加了断续的步枪声,子弹在人墙两边扑扑射入水中,向导们有些害怕,他们蹲了下去,下巴抵着水面,留着鼻孔和嘴在水面上呼吸,还是勇敢地朝对岸行进。

战士们要将枪举得高过水面,因此他们不能像向导一样蹲下去,只能直着身体快速向前,有几名战士被射中倒了下去,紧跟在后面的战士将他们搀住,再后面的战士绕过他们走到了前面,队伍顽强地延伸到了对岸。

先上岸的战士和向导分别找了障碍物隐蔽,后面的战士接二连三纷纷上岸,各自找障碍隐蔽,有的干脆趴在地上,随着越来越多的战士上岸,河边出现了拥挤,产生了混乱,也许山上的敌人察觉到动静,他们的机枪和步枪开始向岸边和河里射击,但是他们看不到目标,射击还是很盲目,只是子弹的密度增加了。

河里的战士都争先恐后向岸上跑,有几名战士被流弹击中,没有受伤的战士上岸就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结果,部队全部被压制在岸边无法动弹。

黄琪翔的团部还没有渡河,他在左岸眼睁睁看着对面无计可施,双方僵持了大约半个小时,突然,右翼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这是李汉魂率领2营和第10师的方向,看来他们已经包抄到位。

随着左右两翼进攻的牵制,当面敌人的枪声变得稀疏,看来他们并没有发现当面黄琪翔团的行动,只是被惊动了。

黄琪翔叫来4名传令兵,要他们2人一组过河,分别给1营和3营下达命令,他对传令兵说:“你们一定要将命令当面传达给2位营长,黑夜中敌人的射击很盲目,与其趴在岸边被动挨打,不如全团上刺刀悄悄摸上去,用刺刀挑他们。”

黄琪翔之所以下这样的命令,因为他的团都是日造三八式步枪,比敌人的汉阳造长几公分,在拼刺上有相当的优势。

4名传令兵都是会水的,他们接受命令后立刻下了河,很快就到了对岸。

借着月光,黄琪翔从望远镜中看见战士们纷纷在从腰上取下刺刀套在枪管上,在1营长梁秉枢和3营长欧震的率领下起身猫腰,静静地向敌阵行进,很快就消失在密林中。

二、等待命令和主动行动,到底选择哪一个?

当黄琪翔带着团部过河后上了山腰,战斗已经结束,借着手电筒的光亮,黄琪翔发现这里有几处简易工事,四周全是红领章,挂黄色子弹袋的敌人尸体,大约1个连的敌人全部被刺刀捅死,由于北伐军的袭击太突然,而且又在黑暗中,敌人一个都没有跑掉。

山顶上没有一点动静,看来山上的敌人还不知道山腰阵地已经失守,山岭中树林遮天蔽日,眼前漆黑一片,黄琪翔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腕上手表,正是子夜12时,他决定先巩固已有阵地,待情况明朗再行动。

突然山上响起了枪声,子弹密集飞来,打得树木啪啪直响,黑暗中敌人的射击还是显得很盲目,和之前的敌人一样,他们的目标是山下的开阔地,射击只是警戒。

按照之前的计划,黄琪翔带2个营过河后,要等待李汉魂带的2营前来会师,之后等待左右两翼的包抄,然后从正面突破。

但此时黄琪翔完全不了解右翼的情况,他本想派出传令兵去找2营,想到山高林密,黑暗笼罩,很容易迷路,他们都是广东口音,一旦被北洋军俘虏反而暴露目标,又一想,山上响起的枪声倒可以起到给李汉魂引路的作用,他悄声传令,全军就地隐蔽。

黄琪翔的想法没错,不久李汉魂派出的3名传令兵就被带到了黄琪翔面前。黄琪翔又惊又喜,忙问他们怎么找过来的,传令兵说循着枪声过来的,其中一名矮矮壮壮的似乎是组长,他向黄琪翔报告,2营右翼的第10师各团已经进入攻击阵地,并已经排成了梯次阵形,一旦找到主力,2营就将阵地交给第10师30团归建。

黄琪翔非常高兴,问:“2营距离这里有多远?”

“不到4华里。”

不到4华里的路,在白天的平路上来回不会超过1小时,考虑到黑夜山区崎岖难行,大队行路不便,2小时的时间是足够了,黄琪翔让3位传令兵尽快回去,然后吩咐2个营除了警戒哨外,其余抓紧时间休息。

此时正是夏季,白天很炎热,夜晚的山林却很凉爽,虽然不时有子弹啸叫声从头顶划过,但对战士造不成伤害,因此都乘此机会打起盹来,黄琪翔不敢打盹,他必须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北伐军和北洋军已经呈短兵相接的态势,但是形势并没有逆转,第35团被阻击在汀泗桥南一步也无法前进,这使得在35团后面的张发奎师部和作为预备队的叶挺独立团无法展开支援,自己带领36团任务是抵达汀泗桥东南高地,目前来说任务已经达成,下一步就是等待左右两翼部队对山峰上的敌军进行包抄,然后本团再进行中央突破。

黄琪翔正想着,李汉魂带着2营过来了。

李汉魂也是保定军校生,曾经做过中学老师,一副典型广东人瘦瘦的身板,他是一员儒将,被高佬带过来时,黄琪翔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黄琪翔被李汉魂一声“团长”喊得一愣,虽然是黑夜,但熟悉的声音和身板让他很兴奋:“参谋长,这么快就来了,路上没事吧?”

“我没事,团长,我把阵地交给30团就过来了。”

“来得好。”黄琪翔说,“我正要你来商量,师部给我们的任务虽然已经达成了,但目前看35团和第10师的攻击不会很顺利,你看我们是不是要主动出击?”

李汉魂说:“现在左右两翼的战斗都很激烈,敌人的力量都分散过去了,这里的力量薄弱,我看可以冲一下。”

黄琪翔说:“好,现在就把3个营长叫来商量一下。高佬,你通知3个营长过来,你们几个参谋也一起来。”

3个营长很快就过来了,高佬点燃一盏马灯,他把灯光调得微弱,仅使得大家相互之间能看见。

李汉魂见大家都到齐了便说:“我们团的两路迂回非常成功,军部要求我们到达石坑渡的任务已经被我们达成了,我们的右翼也已经和第10师衔接上了,但左翼35团还在桥南,目前看,吴佩孚的主力援军还没有到,团长和我的意见,我们先打退山上的敌人,然后插到桥北,截断敌军,你们的意见如何?”

3位营长都认为方案可行。

黄琪翔说:“好,就这样定了。”

三、激战汀泗桥

山上敌人的机枪和步枪一直响个不停,密度却不大,他们的目的是警戒。

张发奎的第12师装备比第10师装备好,子弹也很充足,士兵的布质子弹带中装有150发子弹,其中黄琪翔团全部是三八式,武器性能已经超过吴佩孚北洋军的汉阳造,但此时黄琪翔认为自己处在山腰的不利位置,一旦双方远程交火,自己会吃大亏,不如乘着山上敌军不备,以三八式步枪的拼刺优势进行突袭。

黄琪翔命令全团再次上好刺刀,准备实施更大的白刃战。

全团3个营以1、3、2营左右序列呈扇形向山上围上去,战士们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借着树木和黑暗的掩护,静悄悄地向上摸。

山上的射击虽然只是为了壮胆,但是距离敌阵越近,“嗖嗖嗖”子弹密度就越大,刚开始战士们还是零星的伤亡,越到后来伤亡越来越大,在前进的队列中,不断有并肩而行的战士倒下,没有倒下的战士浑然不顾,默默向上冲,到了距离敌阵50米处,已经能听见敌人的说话声时,不知哪个连队的军官大喊起来:“丢你老木,冲。”这一声喊让所有战士吐出了憋在心中的那口气:“丢。”他们大喊着端起刺刀向山上冲锋,全团都冲刺起来。

黑夜中如此近距离,又突然冒出的北伐军,让山上的敌人惊恐不已,有的一枪不发,转身向后逃跑,胆大的大喊着向战士们扫射,这时,敌人的机枪和步枪才真正转入有目的的射击,但已经迟了。

黄团的战士们真正受到北洋军的火力杀伤,是在30米开外,但他们很快就冲上去了,怀着满腔仇恨挺刺刀乱刺。北洋军的枪都没有来得及上刺刀,在黄团战士们的冲杀下溃不成军,不得不无组织地四散溃逃,阵地接二连三被占领。

在追击残敌中,李汉魂带着团部直属队摸到了敌人的炮兵阵地,他们以白刃战驱散了敌人,还抓获了几名俘虏,将炮阵地完全占领。

很快山顶上的敌人就被消灭了,黄琪翔命令部队转入战场清理,正在这时,一颗信号弹突然在左翼升起,在夜空中高高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后缓缓落下。

汀泗铁桥已经被攻破,这是师长张发奎亲自率领独立团和第35团强攻汀泗桥得手。

信号弹升起,对敌我双方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影响,极大鼓舞了北伐军的士气,对吴佩孚北洋军士气则是重大打击,右翼的第10师抖擞精神向敌人阵地发起了猛烈进攻,最终全面占领敌阵。

汀泗铁桥被攻破后,桥北面的敌人还在依据阵地顽抗,李汉魂命令俘虏的敌军炮兵向桥北敌阵发炮,与此同时,山上黄团的机枪也向桥北敌军扫射。桥北敌军丢下阵地溃逃,黄琪翔命令全团冲下桥北,截断敌人退路,立刻俘虏了大批敌军。

汀泗桥的战斗终告结束。

四、事件评价

汀泗桥被攻占后的凌晨4时左右,受师长张发奎的命令,叶挺率领独立团乘胜追击逃敌,他们的追击路线是从第10师右翼进行迂回,一路狂追到7华里外的古塘角,到达后发现敌军已经逃跑,叶挺心有不甘,率领全团继续追击20华里直到咸宁县城,终于追上敌军并俘虏了数百人。

这场战役,以师长张发奎的话说:“汀泗桥之役黄琪翔应居首功,他的36团伤亡惨重,至少折损三分之一,……其他团队伤亡少得多,尤其是XX的独立团。”

张发奎的说法也稍有些夸张,因为据战后的精确统计,第12师在汀泗桥战役中战死军官2人,士兵63人,负伤军官4人,士兵125人,因此估计黄琪翔团的伤亡在100人上下;右翼作战的第10师则战死军官3人,士兵66人,负伤军官2人,士兵125人。

这次战役的胜利算得上辉煌,缺乏重武器的第4军两个师,不仅攻下了勘称天险的汀泗桥,还俘虏北洋军军官157人,士兵2296人,打死的敌军包括3名团长和34名连长,总计打死的班排长和士兵当不在少数,这也证明了第4军攻击力之强大,铁军之名非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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