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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道神”郁保四的矛盾人生

郁保四绰号“险道神”,他的出场是在截获梁山马匹的时候。当时梁山好汉段景住、杨林、石勇到北地买马,被青州地面一伙强人把马匹劫走,为首的一个强人叫做“险道神”郁保四。郁保四聚集二百多人,把马匹送到曾头市去了。也就是说,郁保四本是强盗出身,截获梁山马匹之后作为见面礼,要投奔曾头市。可是后来他又反了曾头市,做了梁山好汉,他的人生确实够矛盾的。

郁保四为什么绰号叫做“险道神”?因为他身长一丈,腰阔数围,又高又胖,就像传说中的险道神。传说中的险道神是死者的开路神,又名阡陌将军。其神身长丈余,头广三尺,发赤面蓝,相貌凶恶。旧时丧礼,以纸札制成巨大的险道神形象,在灵柩前开路,被认为是《周礼•夏官》中方相氏的遗制。身材高大是险道神的突出特点,故元明歇后语中有“踩小板凳糊险道神——还差着一帽头子”的说法。郁保四绰号“险道神”一是说明他高大魁梧,二是说明他厉害,遇到他就得死。

有诗赞他:“不好资财惟好义,貌似金刚离古寺。身长唤做险道神,此是青州郁保四。”宋江听说梁山马匹被劫了去,就要带兵攻打曾头市。他其实只是为了那二百多匹马和史文恭坐下的“照夜玉狮子”,并非为了给晁盖报仇。曾头市和梁山兵马对阵,打不过梁山人马,只得求和。宋江要曾头市归还夺得的马匹,并要夺马的强盗郁保四,还要一些金帛犒劳将士。曾头市方面要求互换人质,宋江派了时迁、李逵、樊瑞、项充、李衮去做人质。临行之前,吴用对几个人说了计策,要他们里应外合,做好内应。郁保四到了梁山大寨之后,宋江对他说:“你若肯建这场功劳,山寨里也教你做个头领。夺马之仇,折箭为誓,一齐都罢。你若不从,曾头市破在旦夕。任从你心。”郁保四愿意归顺,假装私自逃回曾头市,告诉史文恭,宋江无心讲和,只是为了那匹“照夜玉狮子”。史文恭和曾长官都信以为真,要计划偷营劫寨。郁保四偷着进了囚禁时迁、李逵等人的法华寺,对时迁走透消息。等宋江带人攻打曾头市的时候,时迁、李逵等人发一声喊,里应外合,大破曾头市。郁保四成功加入山寨,成了一名头领。

他本是一名青州地界的强盗,能拢住二百多人,只是投错了主人,后来被宋江利用,不计前嫌,招为梁山好汉。他就是一个生得魁梧的强盗,打劫还行,要是作战就差了很多。打东平府的时候,他说认识东平府守将董平,自愿下书。金圣叹夹批道:“郁保四新到立功,例也。”王定六也是新来的,要和郁保四一同前往。不料,董平看到战书大怒,叫人打了郁保四和王定六每人二十讯棍,发回原寨。宋江怒气填胸,让他俩回山寨养伤。

梁山英雄排座次的时候,郁保四排名第一百零五位,名次靠后,星号地健星,担任掌管监造诸事头领,负责把捧帅字旗。两赢童贯之时,郁保四在九宫八卦阵中居于中军,把守“替天行道”杏黄旗。也就是说,郁保四人高马大,正好可以把守大旗,做一名旗手,真的要到战场打仗,也只能牢牢守住帅字旗。

征田虎的时候,宋江带兵被乔道清困于昭德城外,麾下仅剩林冲、徐宁、索超、张清、汤隆、李云、郁保四七位头领,始终冲杀不出。在如此窘迫慌乱的情况下,郁保四虽身中两箭,仍牢牢捧着帅字旗,紧随宋江左右。北军见帅旗未倒,也不敢胡乱上前。最终,后土之神显圣,宋江等人方才脱困。打伏击的时候,郁保四、王定六等人经常带兵一起作战,但正面交锋用不着他们。

征讨方腊的时候,郁保四随军攻打青溪县,被方腊大将杜微用飞刀杀死,后来被朝廷追封为节义郎。

郁保四本来就是强盗,投错了主子,后来被宋江收服,本应该做一名梁山强盗,后来又随宋江被招安,竟然成了朝廷的将官。他不敢到战场正面交锋,只能带些小卒打打伏击,守护大旗。也就是说,郁保四没什么真的能耐,聚集一伙人打家劫舍还行,征战沙场就不如鲁智深、武松、林冲、徐宁等人了。由于他生得人高马大,就被任命为护旗手。

其实,他的人生仍然是矛盾的。与其被招安,做个护旗手,还不如做个强盗来得痛快呢!与其随宋江南征北战,还不如打家劫舍没什么危险呢。至于名声,那都是身外之物,不值得计较。

郁保四其人并不见于史料记载,而是施耐庵的原创人物。虽是一个配角,但其矛盾的一生与悲惨的结局仍然值得后人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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