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说到雍正帝疑心的若干问题,现在接着说隆科多其他的死因。---
二、结党营私:
雍正在康熙末期亲眼见识到,皇子大臣结党营私掏空国库、官官相护新政无法推行的后果,因而雍正对于结党营私是非常憎恨。
隆科多和年羹尧本来并不和睦,雍正也曾经撮合两家的关系,我在上一篇的“年羹尧的作死之路”上有介绍,雍正甚至将年羹尧的孩子过继给隆科多当儿子,在这种情况下,雍正没有理由认定隆科多和年羹尧结成同党。但是在随后的年羹尧下狱,隆科多不但不帮助雍正弹劾年羹尧,反而多次上奏为年羹尧辩解,辩解不成又怂恿手下上奏辩解,以至于朝堂上一时间争吵不断,也就有了”责隆科多有意扰乱“的谕旨,这不就是“乱政”吗?后来只要雍正提到隆科多就会提到年羹尧这个“难兄难弟”。
隆科多初期剧照
三、雍正对于有功之臣的过度宠幸,弄得臣不臣、君不君。
雍正之初,雍正为了稳定局面,对于有功之臣采取了怀柔政策,能拉拢的拉拢,拉拢不来的封赏,对于隆科多,雍正继位前格外努力、继位时念遗诏将雍正扶上皇位的亲舅舅自然是少不了封赏。九门提督、总理事务大臣、承袭一等公爵位、吏部尚书兼步军统领、加封太保、兼管理藩院充任总裁官,负责编纂《大清圣祖仁皇帝实录》《大清会典》,赐蟒袍、黄带子、公开称呼其为“舅舅”。各种荣宠于一身,这多像年羹尧的待遇?
事实上雍正这么做有些过分,难免臣子恃宠而骄,或许是雍正的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计策。
宠必生骄,身为国舅爷的隆科多并不知道收敛,经常爆出一些“举国之人俱不可信”之类的话,这些话传到雍正耳朵里就是对国家社稷不满的表现。作为一个辅政大臣不去考虑怎样帮助皇帝治理好国家,而只会指责和自大,这可不是朝廷重臣所应该做的事情。于是君臣之间有一层隔阂建立了起来。
之后隆科多在吏部搞了个“佟选”通道(年羹尧有个“年选”),自己任用官员。这可是只有皇帝和皇子才有的权力,不管臣子是否得宠都不应该随意使用该权力,但是隆科多总是越界任意提拔官员,想必也收受了贿赂,作为自己的党羽,同朝中其他的有佞臣勾结,不管在谁的眼里都是结党营私?更何况对于多疑的皇帝雍正。并对官员任免指手画脚,这让雍正非常不高兴,最出名的就是“金南瑛案”这原本是年羹尧想要除掉怡亲王允祥的心腹,数次要求胡期恒上奏请求雍正严查金南瑛背后的靠山允祥,无果!还被骂了一顿,“你当初让胡期恒弹劾金南瑛,胡期恒算是个什么东西……” 。死性不改的年羹最后伙同隆科多一起上书要求严惩金南瑛这个四品小官,这不得不引起雍正的警觉。
雍正和年羹尧剧照
这里必须注意的是:此时的年羹尧、隆科多同时上奏实际是冲着怡亲王允祥,但在雍正看来,颇具逼宫的味道!这无疑触及了雍正的逆鳞。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雍正的口谕如下:
“前以隆科多、年羹尧颇著勤劳,予以异数,乃交结专擅,诸事欺隐。……”--《清史稿•隆科多传》
隆科多得到的封赏以及官职都被拿掉了,此时的隆科多从权力的顶峰直接掉到了权力半山腰的位置,之后范时捷又告诉隆科多干扰朝政,又被免掉了世袭职位,此时隆科多掉到了权力的谷底。
雍正又用了九个字来告诫隆科多和年羹尧“各宜警惧,毋自干诛灭。”意思是:“你们自己醒醒吧,不要自寻死路!”总起来看,雍正初期的朝政是不是大臣可以肆意侵犯皇权,国君为了维护朝廷的和谐而对大臣言听计从,一忍再忍?君臣位置完全倒置!
显然隆科多及其党羽的这些作为严重违背了雍正一直强调的“古之纯臣”的理念,同时雍正还有“圣主情节”。在雍正看来只要两项结合起来必将与日月同辉映、令天下永享太平。但是雍正很快就意识到“古之纯臣”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雍正三年(1725年),雍正在给河南巡抚田文镜的朱批中写道:“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当日圣祖时曾有谕,’督抚初用,哥哥多有好的,日久年多就变了,……’”《宫中档》,第五辑。用的话就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雍正说出来这些话,一方面是敲打下面的群臣,一方面还透露出来了对于官员的失望以及对自己的反思。此刻雍正对于自己的权力的职责范围已然发生了改变!
《雍正王朝》剧照
雍正是位于权力顶端的人,对于权力的理念是:不允许他人有丝毫侵犯皇权的行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