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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女人婚后基本不发福,男人酗酒也没那么凶
我叫张力,今年25岁,是一名旅行摄影师。作为一个爱好自由的人,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要到世界每一个地方走一走,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就在两个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了一份在俄罗斯工作四年的合同。签合同前,我 了解过俄罗斯的气候环境,我知道那里的冬天极寒,所以签合同的时候,公司提供给我的衣物津贴尤其慷慨。
昨天,我来到了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俄文我只认识几个单词,来到机场就感觉迷迷糊糊。好在公司派人来机场接我,直接我到了租住的小区。来到小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我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钻进了被窝。
“咚咚咚。”清晨,突然响起敲门声。
“谁啊这么早?”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俄罗斯女人,她穿着厚厚的棉袄,戴着貂皮帽,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盘子。
我们边吃边聊。维拉告诉我,她结婚已经15年,生了两个孩子,可是体重还是和刚结婚时差不多。我很惊讶,因为根据我对俄罗斯人的刻板印象,这里的女人结婚之后都会变得很胖。
“不只是我,我们小区很多已婚女性,体重也都差不多,你要到外面看看就知道了。”维拉一脸自豪地说。
吃完早餐,维拉带我在小区里转了一圈。一个个面带微笑的俄罗斯少妇们走过,她们穿着淑女似的连衣裙,身材纤细得有些过分。我不禁对这有些反常的现象感到十分好奇。
“这是为什么呢?”我忍不住问维拉。
“俄罗斯女人嘛,结婚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必须时时保持最佳形象。”维拉神秘一笑,“好了,我先回去做饭了。中午来我家吃饭吧?”
“好的,谢谢。”我目送维拉离开,决定去附近转转,亲自观察这种奇特的“不发福”现象。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莫斯科的大街小巷,时不时可以看到身材窈窕的俄罗斯少妇推着婴儿车经过。她们步履轻盈,丝毫不像刚生过孩子的人。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迎面走来一群高大魁梧的俄国男人,个个面色潮红,打扮邋遢,手里还拎着大瓶的伏特加。两个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这些俄国男人真是每天泡在酒里,也太能喝了吧?”我不禁嘀咕。
“你说的没错!”一个男声在我背后响起。我转过身,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俄罗斯青年,样子文质彬彬的。
“我看你像是外国人,对我们俄罗斯不是很了解吧?”那青年温和地说,“我叫阿列克谢,刚从图书馆出来,正好路过这里。要不我们边走边聊聊?”
于是我和阿列克谢顺着红场边上的栅栏慢慢走着,我开始盘问着自己心中对俄罗斯男人和女人的种种疑惑。
阿列克谢耐心解释道:“俄罗斯女人为了讨好未来的丈夫家人,往往从年轻时就开始严格控制体重;而男人则面临巨大的社会压力,容易通过酗酒来暂时逃避。所以你看到的这些现象都有一定的社会文化原因。当然不是好现象,但已成定势。”
我听后恍然大悟,原来事情远比我想得复杂。俄罗斯这种“女人不发福,男人酗酒”的现象,反映的是一个烂透了的社会系统。
我们又聊了许多有意思的话题。临分手时,阿列克谢让我有任何问题尽管找他。我感谢地掏出纸笔,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回到小区时,维拉的丰盛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她热情地招呼我吃饭,还拿出了自酿的果酒。我觉得心情大好,也许这一段俄罗斯生活,会开启我世界观的大变革。
“来,尝尝我的手艺!”叶戈尔从车上取下几只死兔子,冲我笑了笑。
“哥们,我去趟厕所!”我摇摇晃晃走向树丛,靠在一棵大树上解手。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小心!”
“砰!”一声枪响,北极熊前额爆开血花,应声倒地。原来是叶戈尔及时赶到,一枪射中了这头凶兽。其他人也纷纷赶来,将我扶起。我脱险的那一刻,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拥抱我的救命恩人。
“哈哈哈,这就是俄罗斯!”叶戈尔大笑着拍我的肩,“没事了小兄弟,有我们在就不用怕。”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久久无法平静。从未有过的生死间隙感笼罩在我心头,我更加珍惜起此刻的每一次呼吸。也许,这就是我来俄罗斯生活的意义吧。在这里,危险永远伴随左右,但生命却因为这危险而变得无比耀眼。
这天过后,我和这群热情洋溢的俄罗斯汉子变得十分要好。我们经常出去野炊,喝酒聊天。有时候叶戈尔会带我去打猎,教我射击,给我讲很多追猎北极熊的历险故事。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轻松愉快,我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天赋聪颖,机智勇敢的民族,为何到了中年男人们都沉迷酒精、家庭不睦?这难道就是俄式的“幸福”?我决定试探着问问我的俄罗斯兄弟们,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酗酒如此严重。
原来,叶戈尔出生在一个小村子里的贫穷家庭。他从小生活艰辛,被迫放牧羊群帮补家用。少年时代的叶戈尔渴望改变自己的命运,他参军当上了士兵,在部队里终于得到了三餐温饱。可就在他准备退伍之际,苏联解体了,他成了下岗职工。
回到家乡,叶戈尔才知道国家濒临破产的惨状。工人们失业在家,妻子孩子也无处谋生。所有人都在为生存奔波,房租、饭钱都成了天文数字。叶戈尔只得靠偶尔的散工和打猎勉强度日,酒精成了他暂时逃避现实的唯一方式。
“那时候我经常想不开,差一点就跳河自杀。还好遇到了维拉,是她拯救了我的生命。”提到妻子,叶戈尔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温情。
我听后不禁黯然神伤。原来这些表面乐天的俄罗斯汉子,背后承受了那么多艰辛历练,他们依然在顽强地和命运抗争。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马虎糊涂而戕害了他们的尊严。于是我郑重地向叶戈尔道了歉,答应日后一定注意安全。
我们又聊了很多有意思的话题。当天晚上我难得没喝醉,和叶戈尔坐在篝火前,看着满天繁星出神。我想起自己离乡背井来到俄罗斯的初衷,那就是亲身体验不同的生活,了解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不了解的人和事。
也许俄罗斯真的很危险,寒冷,令人不适应。但是正因为她的这些特质,成就了叶戈尔他们这些英勇顽强的斯拉夫人。在和他们的接触中,我学会了什么是真正的兄弟情谊和守望相助。这一刻,我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伟大的国家。
回到莫斯科已经是深夜。我告别叶戈尔一家,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寒风习习,我却丝毫不觉得冷。因为我知道,在这个遥远的国度,已经有一群人愿意为我赴汤蹈火。这就是我出国工作的意义,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当明白这一点,我忽然觉得人生都很完整。
“张力,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维拉脸色苍白,声音也很虚弱。
“维拉,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我关切地问。
维拉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进来吧,有些事想告诉你。”
我跟着维拉走进客厅,她指着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我这才看清她右脸上有一大块淤青,头发也有点凌乱。
“这是怎么了?你被谁打了吗?”我不禁大声询问。
“什么?!”我震惊之余又感到一阵心痛。天知道我有多喜欢这个温暖大度的俄罗斯妇女。“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太过分了!”
“这也不能全怪他。”维拉淡淡地说,“俄罗斯男人压力太大了,酗酒是常事。我能理解。”
她说着,泪水已经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我心如刀割,轻抚着她的肩让她把泪水洒个够。我们就这样在黑夜中无声相对了很久很久。
“哥们,打你老婆是不是很光荣的事?”没等叶戈尔开口,我就质问道。
“重点不在听说!重点是这种行为可以接受吗!”我提高了音量。
“那你以后还打老婆吗?”我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又聊了很多有意思的话题。当天晚上我难得没喝醉,和叶戈尔坐在篝火前,看着满天繁星出神。我想起自己离乡背井来到俄罗斯的初衷,那就是亲身体验不同的生活,了解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不了解的人和事。
也许俄罗斯真的很危险,寒冷,令人不适应。但是正因为她的这些特质,成就了叶戈尔他们这些英勇顽强的斯拉夫人。在和他们的接触中,我学会了什么是真正的兄弟情谊和守望相助。这一刻,我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伟大的国家。 转眼之间,我在俄罗斯已经生活了两年多。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也让我有了无数感悟。
两个月前,叶戈尔的女儿生了场大病,医药费让这个勤劳的俄国汉子捉襟见肘。我想也不想就把自己攒的所有积蓄都借给了他。我知道,对于叶戈尔那么重视子女,我必须帮他渡过难关。
一个月前,维拉找我吐露心声,她和叶戈尔的关系出现裂痕。女儿生病的巨额医药费成了导火索。我悄悄找来叶戈尔,跟他心平气和地聊了一整夜。最后叶戈尔红着眼圈跟我保证,他决意戒酒建立和睦家庭。
时光荏苒,我和这群俄罗斯汉子之间的兄弟情谊,早已牢不可破。我们经历了生死,经历了悲欢离合。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情深,以及斯拉夫式热血男儿的可贵。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我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开始学会包容和信任这个伟大民族。
昨晚,叶戈尔一家给我办了个欢送会。我们像往常一样野炊、饮酒、篝火。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我回国的事,一时间难舍难分、泪眼婆娑。
“兄弟,虽然你要走了,但我们的友谊会永远延续下去的。”叶戈尔抹着眼泪,用力拥抱我。
“是啊,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永远都回来!”其他人也纷纷表示。
临别之时,我内心万分激动。这一刻我忽然明白,生命的意义就是学习理解和包容不同的人、不同的文化。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变得更加宽广,也更加温暖;我们学习何谓真正的友情,也体味到生命的可贵。这就是我两年多俄罗斯生活的意义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