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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年对越反击战,许世友指挥东线打得不好?一位老将军说:烂仗!

1978年12月中旬,解放军以广州军区和昆明军区为主力的部队开始向中越边境集结,17个师22万余人陆续开赴祖国南疆,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准备工作全面展开。

广州军区参战部队为了尽量不打扰群众及保密需要,统一在夜里10点钟到凌晨4点之间快速通过广州市区,车灯闪烁,排成了一条百里长龙。军区作战部的人负责检查。这么壮观的场面,大晚上的还是有很多好奇的市民在路边看热闹。

时任广州军区司令员的许世友专门问身边人:“这么多部队开动,老百姓是怎么议论的?”有人汇报说,老百姓觉得这不是普通的拉练,还有个退伍军人打扮的男子说:“你们注意了没有,这已经是第五批部队开过了,看车牌都是广州军区的,我当过兵,晓得这里面的秘密!”

许世友将军

许世友听了汇报,点点头说:“中国能人太多!”(见《许世友传》)

对越反击战1979年2月17日打响,我军的进攻态势持续了16天,见好就收,3月5日开始奉命撤离,3月16日全部撤出越南。

多年来,很多军迷朋友认为,许世友指挥的东线作战打得不好,伤亡也高过西线战场,不如杨得志指挥的西线作战。部队一些老将军也有同样的看法。

比如1988年,前北京军区司令员陈锡联在一次老干部会议上说,“(79年)许疯子是胡闹,是昏头。三个军,十几个师,六成机械化行军……这打得什么仗?烂仗、蠢仗、糊涂仗!”

不过,结合当年的实际情况来看,让许将军背这口锅是冤枉的。这里简单谈一谈。

中国和越南的边境线长1300公里,其中广西段约630公里,云南段约710公里。对越反击战时,东线就是广西方向,归许世友指挥,西线是云南方向,由杨得志指挥。

杨得志将军

这里还有个小插曲。战前,军委临阵换帅,让武汉军区司令员杨得志和昆明军区司令员王必成对调,因为抗美援越战争时,杨得志曾以友好代表团团长的身份出访越南,仔细考察过越军的情况。

相较而言,西线作战顺利一些,打得也比东线好看。不过杨得志指挥了5天,就因病离开了前线,职务由昆明军区副司令张铚秀接替。所以西线作战主要是王必成的战前准备工作比较好,张铚秀指挥得也不错。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昆明军区部队熟悉热带山地丛林的环境,而东线部队对此完全陌生。

东线部队主要是41、42、43军、广州军区独立师及助战的55军,都没有热带山地丛林战的基础,仓促投入战斗,怎么可能打得多顺利。而且越军也不是吃素的。

中越边境的地形非常复杂,在地图上看很短的距离,到地方一瞧根本没有路,重型武器装备过不去。这种情况东西两线都一样。

但东线的作战区域大,投入兵力更多,越南守军也多,我军主攻方向在高平和谅山,都是难啃的骨头,恶仗一场连着一场,所以东线部队的伤亡高于西线很正常。用43军褚军长的话说,云南方向碰到的情况没有广西方向那么复杂,受到的考验也没有广西部队那么严峻。

应该说,东线部队在那种情况下打得已经不错了,虽然伤亡高了点,战果也大,敌我交换比和西线没什么差别。

再说许世友将军指挥的问题。

大家知道,许世友性格粗豪,嗜酒如命。实际上他指挥打仗粗中有细,并不是只会打硬仗。有人点评他“剑吼西风,西海垂虹”,委实是我军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

1979年,许世友已经73岁高龄,还主动请缨。毕竟年事已高,也很多年没打过仗了,时任广州军区参谋长的周德礼说,许司令执行军委命令很坚决,作战勇敢,但创造性和谋略性不足。

战前,许世友亲自登上广西边境友谊关西边的金鸡山观察了地形,在会议上拍板,采用解放战争中打济南的“牛刀杀鸡”战术,以优势兵力和炮火推进,速战速决。但许世友也意识到部队在南疆这样的环境作战困难不小,说这是“抹布洗脸——头一回”。

高平方向的战斗中,42军125师(代号‘水口旅’)进攻复和县城受挫,未能控制水口至复和、弄龙的公路要道,许世友听到汇报大怒:“到现在还打不下复和?真是孬种!”军区政委向仲华提议,让水口旅稍事休整,派南宁旅(54军162师)去打复和。

许世友厉声道:“不行!非要他们(水口旅)打,打不下复和,统统杀头!”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作声。片刻,许世友的情绪逐渐缓和,又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严肃的命令就是战斗力,这种时候不能换部队去打,不能开这个头。否则谁都找借口不去啃硬骨头。

大家认为有道理,于是前指给水口旅下了死命令,必须一鼓作气拿下复和。水口旅也不负众望,接下来的战斗中人人舍生忘死,终于占领了复和城。

高平这边捷报频传之际,谅山方向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许世友下达命令时,还是战争年代用惯的口头禅,“打不好不要来见我!”有时候还声色俱厉地说:“打不好提着头来见我!”

许司令的老部下习惯他的脾气,不过他调来广州军区后,没打过仗,这边的干部们也没见识过许司令的口头禅,有的人感到不快,又不敢吭声,私下里说许司令不近人情,作风粗暴。

后来还是周德礼开导大家说,许司令是一位很有个性的将军,你们要从积极的方面理解他的话,他只是希望我们打胜仗。那些干部释然了,有的人还学会了许司令口头禅,给部队下命令时也说:“打不好提头来见!”

但一些干部还是认为许世友指挥作战太粗放,东线作战又不太顺利,这可能就是许世友后来被非议的原因吧。

参考资料:《中越战争十年》、《百战将星许世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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