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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臣誓许国,愤惋复何有—继续低调蛰伏中的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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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襄王三十二年(前620年)春,在晋襄公夫人穆嬴的哭闹下,晋国中军将兼执政大夫、实际执掌晋国国政的赵盾不得不改变了最初的主意、放弃拥立在秦国的公子雍回国继位,而改为立晋襄公太子夷皋为新君,即晋灵公。

但奉赵盾之命,先期出使秦国,准备迎公子雍回国即位的先蔑和士会对此事是一点都不知情,他们还是按照正常的礼节,参拜了秦国国君秦康公,并会见了在秦国担任亚卿的公子雍,向他们禀告了晋国想要接公子雍回国、继任晋君的消息。

秦康公是秦穆公和晋文公姐姐穆姬的儿子,是晋文公的亲外甥、也是晋襄公和公子雍的表哥;同时,公子雍的生母辰嬴,是秦康公的异母姐姐;秦康公相当于既是晋文公的小舅子、晋襄公和公子雍的舅舅,又是晋文公的外甥、晋襄公和公子雍的表哥(这个亲缘关系,实在是不好理解)。

之前,秦晋两国因为各自的利益冲突、以及扩张行动的相互侵犯而发生了数次大战,彼此关系紧张,但两国总还是亲戚,公子雍也是秦穆公的外孙(兼表侄),他回国继位,总比晋国选其他不相干的人为新君要好,秦晋两国将来恢复友好的希望也更大。

因此,秦康公同意了先蔑和士会的请求,决定派兵护送公子雍回国继位(就像当年秦穆公派兵护送晋文公回国继位时一样),士会也陪伴公子雍同行。

这个时候,和士会一起赴秦国迎接公子雍的使者先蔑已经先期返回晋国,准备向赵盾复命、并安排公子雍回国继位后的一切礼仪事宜;但先蔑回国后,就得到了赵盾突然变卦、放弃公子雍、改立晋襄公太子为新君的消息,先蔑一下子被赵盾的不按常理出牌动作搞得目瞪口呆、措手不及。

为了安抚先蔑,赵盾以晋灵公的名义,晋升其为下军将(因原中军佐狐射姑逃亡,赵盾之外的诸卿都顺延升迁一位,先蔑之前是下军佐,此次升为下军将);空出来的下军佐位置则由先氏家族成员先都(先轸族侄、先蔑族弟、先克族叔)继任。

这一次晋国朝堂的人事调整,同样又没有魏氏家族成员什么事,魏犨已经去世,其弟(族弟)魏寿余还在魏邑当邑大夫,魏犨的儿子魏悼子、魏颗,魏寿余的儿子魏錡(存疑,也有说是魏犨次子、魏悼子之弟、魏颗之兄)也都是普通的下军大夫,和魏氏渊源颇深的下军佐这个卿士位置,还是和魏氏毫无关系。

虽然赵盾提拔先蔑为下军将、而先都也成为下军佐,晋国六卿之中,先氏占了三个位置(先克此时是中军佐)。但先蔑出于公心,对远在秦国的公子雍、以及还被蒙在鼓里的同僚士会愧疚不安,觉得自己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和嘱托,于是不依不饶,联合了上军将箕郑父,气鼓鼓地质问赵盾:“虽然新君已立,但秦国大军正护送公子雍回国,这将如何面对?我们应该怎么向秦国这解释一次的出尔反尔外交行为?”

对先蔑和箕郑父的质问,赵盾不愧“夏日之阳”的威名,直接霸气地回答:“秦国送人回来,我们接受了,秦军才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没有接受,那秦军就是我们的敌人!”

随即,赵盾下达了作战命令,以上军将箕郑父留守国都新绛(疏远防备国内传统贵族的意思),自己则亲率大军出征,中军佐先克、上军佐荀林父、下军将先蔑、下军佐先都一并率军出动,于三月底抵达了秦军进入晋国的必经之路堇朋(山西临猗以东)。

驻扎堇朋数日后,秦军即将到达的消息传来,赵盾当机立断,在当天日落以后,指挥晋军急速前进,对驻军于令狐(山西临猗西南)、暂时休息的的秦军和公子雍一行人发起了突袭,将毫无防备的秦军打得大败,四散而逃。

在秦军营中的公子雍、以及贴身侍奉的士会还没反应过来,就在莫名其妙中被秦国的败兵裹挟着逃离战场,仓惶返回了秦国,回国继位的愿望也化为泡影。这就是晋秦“令狐之战”,发生于周襄王三十二年(前620年)四月初一。

在“崤之战”后,晋秦两国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互相敌视了七八年,关系极为恶劣;这一次,秦国本想着借着公子雍回国继位的时机,向晋国释放善意,以化解两国之间的恩怨。但被赵盾这么出尔反尔地摆了一道、再偷袭一场,秦康公当即怒发冲冠,彻底和晋国决裂,从此再也不相信晋国,随即主动加入了以楚国为主导的反晋同盟之中,长期隔着大河和晋国对峙,不时偷袭骚扰,晋国的西部边境,从此永无宁日。

而魏氏将来的封邑之一令狐(此时还没有赐封予魏氏),正当晋秦两国交锋的前线,因此成为了地位重要的战略要地;若干年后 魏氏家族成员魏颗被赐封于此,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立马承担起抵抗秦国入侵、为国家守卫西部边境的重担,这都是后话。

反观晋国,虽然一再击败秦国,占据了西部边境的战略优势,但由此开始背腹受敌、两面驻兵,被秦国牵制了很大的精力和国力,无法和楚国全力进行争霸战争,国家的隐患和霸业的威胁就此种下。

二十三年之后,晋楚“邲之战”爆发,由于秦国事先就在晋国西面出兵牵制,导致晋国在和楚国进行第二场大规模野战的时候,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防备秦国,因此对楚国的挑战力不从心。同时,晋国内部也纷争内讧不断,军队行动受阻,失去了战场优势,最终被楚军在正面击败,(暂时)失去了中原霸主的地位。

在违心地率军参加令狐之战时,先蔑一直觉得有愧于公子雍,所以没有带领下军向秦军发起进攻,只是在一旁观战。但先蔑认为自己是晋国的下军将、却没有为晋国努力作战、怀有二心,因此也感到对不起晋国。

所以,令狐之战结束的第二天,先蔑就主动将晋下军的指挥权移交给下军佐先都,自己则离开军队,单人追赶败退的秦国军队,向在秦军保护下撤退返回秦国的公子雍奏报了令狐之战之所以发生的内情;公子雍和士会这才明白,昨天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遭到自己国家军队的伏击。

当时,魏悼子、魏颗、魏錡都在下军担任大夫,而魏氏也是晋国自文公继位以后的重要亲信重臣家族,但赵盾宁远将下军将和的位置空缺,既不拔擢下军佐先都为下军将,也不晋升下军中重要的魏氏家族中的成员为下军将。由此可以看出,赵盾在晋国独揽大权、有意操控朝堂之心。

弃军之后,先蔑随公子雍一起退回秦国,从此再也没有返回晋国,就在秦国终老。而和他一起侍奉公子雍逃亡来秦国的士会,在抵达秦国后,没有同先蔑有任何在秦国朝堂以外、及侍奉公子雍之外的私下交往,两个人平日里都不见面。

有人(很有可能是公子雍)曾经问士会:“您与别人能一起逃亡到这个国家,却不在这里见面,这是为什么呢?”士会平静地回答:“我和大夫(先蔑)的罪过一样(指被赵盾摆了一道、不能奉公子雍回国继位),所以才被惩罚、流亡在此。我并不是认为他有道义,才跟随着一起来的,这还见面干什么。”

士会在秦国时,和先蔑再也没(私下)见过面,不过依旧共同侍奉公子雍。后来,公子雍和先蔑先后在秦国去世,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而士会继续留在秦国,属于他的高光时刻还没到来。

在打退了秦国护送公子雍回国的军队,并迫使先蔑、士会流亡秦国后,赵盾将晋国军政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并以此展开了带领晋国对外扩张、称霸诸侯的行动。

说实话,赵盾执政后,确实是极力维护着晋国的霸业,使晋国“诸侯之长”的地位牢不可破;但在内政方面,赵盾极力树立他以及赵氏家族的绝对权威,总揽朝政,强横霸道、党同伐异;因此,许多晋国传统贵族的利益都被赵盾所侵占损害,这使得他们对赵氏充满了怨恨,时刻想要推翻赵盾的专权,恢复晋文公之前的旧制,重新夺回朝堂上的优势地位。

另外,在“令狐之战”结束后,赵盾的重要盟友、中军佐先克以倚仗赵氏的支持,用“违反军令”的名义,夺去了中军司马蒯得的封地堇阴,将其划归自己名下;这让蒯得怀恨在心,所以暗地里联络了国内传统贵族的代表——上军将箕郑父、上军大夫梁益耳、士縠等人,策划发动叛乱,诛杀先克、赵盾,夺回旁落的权力。

而先克的族叔、晋下军佐先都因为族兄先蔑被赵盾驱赶到秦国一事(其实是先蔑自愿离开的),也对赵盾产生了怨恨,于是主动和箕郑父、梁益耳、士縠等人取得联系,加入到叛乱集团中。

周顷王元年(前618年)正月初二,先都、箕郑父、士榖、梁益耳、蒯得五人经过长期策划后,决心发动政变,铲除赵盾、先克一党,夺回朝堂实权。

叛乱集团以先都的名义,邀请先克到先都的私宅中赴宴,并在半路上预先埋伏了杀手;先克根本没料到族叔会对自己下手,便毫无防备地前往先都家中赴宴,结果在半路上被梁益耳的家臣假扮赤狄刺杀,死于新绛城内。

先克被杀后,先都、梁益耳就准备立即发动私兵,拿下赵盾和先克的私宅,一举荡平先氏和赵氏;但赵盾自知平日里得罪人太多,恐怕会招致报复,于是早早就加强了护卫,出入朝堂和私宅时都戒备森严、重兵防卫,外人很难下手。

踌躇再三后,梁益耳没敢直接率兵进攻赵盾的私宅,于是只得和先都暂时收手,准备联系其他同党,商议对策,策划下一次直接用刺杀的方式除掉赵盾。

得知重要盟友先克居然在大白天于国都中被“赤狄”刺杀后,赵盾立即明白了七八分:这肯定是内部出了问题,有人要铤而走险、以这种方式除掉损害他们利益的赵氏和先氏。

于是,赵盾一面加强防卫,保护赵氏安全,一面秘密派人详查此事。盘查中,赵氏家臣臾骈在和梁益耳之侄梁弦的来往中,查明了是梁益耳、先都主谋,梁益耳的家臣出手刺杀先克的实情,于是立即上报给赵盾。赵盾收到奏报,火速聚甲戒车,在没得到晋灵公允许的情况下,就私自率兵包围了先都、梁益耳的私宅,将他们擒拿下狱,严加拷问。

周顷王元年(前618年)正月十八,先都、梁益耳受刑不过,终于承认了是刺杀先克的幕后主使,于是赵盾以“首祸内乱”罪名,将先都和梁益耳诛杀于绛都。而在随后的严查下,蒯得、箕郑父、士縠也被一一查出参与了作乱(也许是栽赃,但是都不重要了)。

三月二十八,赵盾奏明晋灵公,然后将箕郑父、士榖、蒯得拖入刑场,明正典刑;这就是晋国历史上著名的“五将乱晋”的事件。而参与作乱的五人被诛杀后,晋国的朝堂上,再也没有了公开反对赵盾的存在。

铲除了反对者后,赵盾于周顷王元年(前618年)六月,重新调整了晋国六卿的人事安排,以传统贵族中行事谨慎、为人低调、未曾参与作乱的荀林父为中军佐,以赵氏的同盟和亲信郤缺为上军将,赵氏家臣臾骈(暂时)出任上军佐,传统贵族中的中立派栾枝为下军将、少壮派重要人物胥甲(晋文公老臣胥臣之子)为下军佐;赵盾本人则继续担任晋国中军将兼执政大夫。

晋国这一次的人事调整中,又没有魏氏家族成员的位置;赵盾越级提拔了自己的家臣臾骈为上军佐,元老派胥氏家族的成员胥甲也得以进入卿位(胥氏和魏氏一样,都是晋文公当年流亡时的亲信家臣),就只有魏氏,还是被压制在下军中,看不到出头之日。(要是魏氏有人头脑发热一点,恐怕就不管不顾地发动叛乱,向赵氏开战了。只不过这种事没有发生)。

这一次晋国朝堂位置的调整,是晋国有史以来,第一次非由国君主持、而是以卿士来决定的六卿人事安排,赵盾以平定“五将乱晋”、更定“六卿位置”为手段,牢牢地将晋国的大权紧握于手中,并将自己的意志贯彻于朝堂。

在赵氏掌握大权,并更定朝堂位置的时候,魏氏一如既往地被人忽视、遗忘,就连赵氏的家臣臾骈,都能出任上军佐,进入卿位,可魏氏堂堂文公老臣后裔、晋国勇将家族之后,却连个军司马的位置都没能得到,只能继续在低谷中保持低调,以待将来。

令狐之战后,晋秦两国继续进入敌对状态,并隔着大河不断相互攻伐;周襄王三十三年(前619年)夏,秦康公伐晋,克武城,以此报复令狐之战被晋军偷袭之仇。周顷王二年(前617年)春,晋国又出兵攻秦,夺少梁。同年夏,秦国再派兵攻晋,克郩邑。晋秦之间,就以这种来回拉锯战的形式,彼此攻伐不止,打个没完。

周顷王四年(公元前615年),秦康公再次发兵攻打晋国,这一次,秦国以原晋大夫士会为谋主,军事行动的目标是晋国的羁马(山西永济)。而得到秦军再次前来骚扰的军情消息后,赵盾不甘示弱,亲率晋三军出兵迎战,晋上军佐臾骈、下军佐胥甲也作为副将一起出征。

此时,赵盾的堂弟赵穿,已迎娶了晋襄公之女,成为晋国公婿,并担任国君晋灵公的御甲戎首(卫士长);为了给刚刚进入仕途的堂弟创造建功立业的机会,赵盾在此次出兵时,特命赵穿担任上军司马,听从上军佐臾骈的调遣,一同出征。

晋秦两军隔着河曲(山西芮城西风陵渡)对峙,正好是在魏氏的封邑魏邑附近;赵盾采取了上军佐臾骈的建议,不和秦军接战,只坚守营垒,以消耗秦军(晋军是本土作战,秦军是远道而来,所以后勤方面比不上晋军)。而对峙中,魏氏也尽到了臣子的职责,全力协助操办后勤补给事宜。

找不到机会和晋军直接交战,这使得率军出征的秦康公忧心不已,为了早日达成作战目标,于是秦康公向随同出战的士会问计。士会自己就是晋国的(前)大夫,所以对晋国内部的人事、军事情况了如指掌,在衡量了彼此利弊后,士会建议秦康公,故意挑衅晋上军司马赵穿所率领的军队,让骄傲恃勇的赵穿为了虚荣心而私自出兵、与秦军作战;赵穿纨绔才疏,一定不是秦军的对手,等陷入秦军包围后,赵盾为了救堂弟,将不得不出兵和秦军交战。

秦康公对士会的建议非常满意,于是按照他的计划行事,派小股部队对晋上军实行骚扰挑衅;晋上军司马赵穿果然不服从上军佐臾骈“坚守不出”的军令,私自领兵出营,追逐秦军的诱敌部队,但没能击败秦军。赵穿于是集合了上军中的赵氏亲兵,擅自出营,向秦军大营发起进攻。

赵穿率军出营后,赵盾正和诸卿在议事,闻听此事后,为了防止赵穿作战失败(从而损害晋国颜面),只得弃臾骈的计策不用,提前向秦军发动攻击,以保晋军军威(和堂弟的安全)。由此,晋秦两军因此在河曲进行了会战。

由于双方都没有做好开战的充足准备,所以匆匆交手后、不分胜负;秦康公觉得骚扰晋国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再次接受士会的计策,明面上派使者向晋军下战书,约定明日继续作战,暗地里偷偷准备撤退。

臾骈看出了秦国的真实意图,便建议赵盾假装接受挑战,然后在大河岸边设伏,一定能取得当年令狐之战一样的战果。但私自出战却没受到任何处罚的赵穿又跳出来唱反调,以阵亡将士的遗体还没掩埋、及秦国公开请战而我们却要偷袭这两个理由,反对伏击秦军;一起出征的下军佐胥甲也赞同赵穿的意见,反对伏击秦军。

在这种内部分歧巨大的前提下,即使是赵盾本人也无法统一诸卿的意见,只得取消了伏击的命令,准备次日和秦军正面作战;但秦军根本就没有再次和晋军交战的意愿,在迷惑晋军成功后,秦康公当晚就率全军撤离河曲,返回了国内。

此次河曲之战不能获得全胜,首要责任人就是赵穿,一起起哄的胥甲也要承担部分责任。但赵穿是赵盾的堂弟,赵盾不开口说话,其他卿士也只能闭口不提,这件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此后,赵盾感觉晋国那些被放逐在外的卿士大夫们,如果因为才华横溢而不能为国家所用、反而被敌国所重用,最终造成对晋国的威胁的话,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因此,赵盾在河曲之战吃了士会的亏后,决心采取措施,将流落在外的人才招揽、或者‘赚取’回国,消耗对手的同时也增强晋国现有的实力。

周顷王五年(前614年),晋秦河曲大战后一年,赵盾以晋灵公的名义,在诸浮召集秦国诸卿会商,讨论是否迎回之前流亡在外的那些秦国卿士大夫们。

起初,中军佐荀林父提议迎回流亡在潞国的狐射姑(荀林父和狐射姑相善),自己情愿卸任中军佐之位,让给狐射姑。但赵盾和狐氏早就撕破了脸皮,怎么可能让一个反对赵氏的人回国和自己争位,于是指使自己的心腹郤缺出面反对,说狐氏是刺杀大夫在先(指阳处父之事)、意欲作乱在后,所以才被赶出晋国,对这样心术不正的人,坚决不能让他们回来。

郤缺知道赵盾其实是属意在秦国的士会,想要把士会重新接回来,于是主动推荐士会,说士会是在无奈的情况下被迫流亡秦国的,本身并没有罪过。而且士会在逆境中安然处之,品格高尚、有明辨羞愧善恶之心,其才智谋略足以治理国家,可以迎回晋国,为朝堂所用。

郤缺的意见,其实就是赵盾的想法,因此赵盾对迎回士会的提议当即拍板赞同,决定接士会回国。

可是士会当年是被自己的“出尔反尔”给逼到秦国去的,而且现在在秦国也得到了重用,被秦康公视作“股肱之臣”,信任重用;直接去问秦国要人,想都不用想,秦康公一定不同意(开什么玩笑,放士会回晋国,是准备让他来对付秦国么?)

明着不好操作,那只有暗中使计,将士会“骗”回来了。这个时候,赵盾就想起了默默无闻的魏氏家族,准备用魏氏当做诱饵,来一出“苦肉计”(当然,这个时候还没这个名字,不过意思是一样的),将士会从秦国“赚”回来。

魏犨去世后,魏氏在晋国的第一次高光时刻,这就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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