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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丨这是一场“一战”东线战场上的关键性战役

书评君的福利派来啦!

这是一场影响“一战”进程的重要战役,也是高烈度的围城之战。

普热梅希尔要塞位于波兰东南边陲,毗邻乌克兰,历来被战争与民族冲突所困。“一战”前期,俄军包围普热梅希尔要塞,希望快速拿下要塞、进军中欧,然而在奥匈帝国孱弱守军的抵抗之下,要塞意外地被坚守六个月之久。

本期将要推荐给大家的正是沃尔夫森历史奖得主新作,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教授亚历山大·沃森继《铁壁之围》后又一“一战”史力作《血色要塞:普热梅希尔之围与欧洲浩劫的降临》。该书记述了东线战场鲜为人知的关键性战役、“一战”中耗时最长的一次围攻。在这场战役中,奥匈帝国与俄国以各种名义和莫须有的罪名,排挤、迫害,甚至屠杀犹太人,在之后的几十年里,这种行为越演越烈,最终在希特勒那里达到顶峰。

书中通过细致描绘要塞的日常细节,以及军队、民众的心理状态,再现了战争对社会与人性的巨大破坏力。腐朽无能的帝国统治、纸上谈兵的主帅和他昏庸的军令、胆小怯弱的军官和未经训练就被拉去送死的可怜士兵,以及挣扎在后方的无辜市民,构成了一幅混乱而残酷的战争图景,最终拖垮了奥匈和沙俄两个古老帝国。

本周福利

《血色要塞:普热梅希尔之围与欧洲浩劫的降临》

前方预警,福利来袭

以无能著称的奥匈帝国军队,在落后的普热梅希尔要塞中坚守了六个月之久,阻止了俄国军队西进的野心,为德国突袭俄国创造了条件,“一战”进程由此改变。这场被后世遗忘的战役,让人们重新审视“一战”东部战线的重要性。

该书的作者亚历山大·沃森以文学化的笔调细致描绘了无能的帝国统治、纸上谈兵的主帅和他昏庸荒唐的军令、胆小怯弱的军官和未经训练就被拉去送死的可怜士兵,以及挣扎在后方的无辜市民……讽刺性地展现了奥匈帝国的腐朽和荒诞。

纸上谈兵的将军。奥匈帝国总参谋长弗朗茨·康拉德·冯·贺岑道夫将军坐在办公桌前构想他的“豪赌”。康拉德只知道纸上谈兵。在四年的战争中,他只去过前线三次。

在《血色要塞:普热梅希尔之围与欧洲浩劫的降临》中,战争本身不是重点,沃森用大量篇幅展现了战争前后要塞中的社会生活和军队状况。面临绝境,城中暴力、腐败滋生,人们陷入疯狂的猜忌和仇视之中,军人也不顾城防,享受末日前最后的放纵。在战争面前,一切社会秩序、人性道德灰飞烟灭。

1914年9月初,当驻军无情地烧毁阻碍要塞战场开辟的村庄时,火焰包围了普热梅希尔。这个村庄位于普热梅希尔的防御范围内,1915 年 6 月才被夷为平地,但 10 个月前的景象和气味一定是相似的。

在这场战役中,奥匈帝国与俄国以各种名义和莫须有的罪名,排挤、迫害,甚至屠杀犹太人,在之后的几十年里,这种行为越演越烈,最终在希特勒那里达到顶峰。这场战役至今仍然影响着乌克兰、俄罗斯、波兰等国的民族矛盾与军事冲突——普热梅希尔历来是多民族聚集地,这场战役让原本就存在的民族矛盾激烈爆发,导致中东欧地区的冲突与混乱至今未曾平息。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书中内含来自华沙中央历史档案馆、普热梅希尔国家档案馆、维也纳战争档案馆、耶路撒冷犹太人历史中央档案馆、乌克兰主权历史档案馆的珍贵史料、照片和要塞工程设计图纸,再现围城之时,要塞内外的真实社会图景。

五三大桥是普热梅希尔的主干道和行人通道,位于老城区和北郊扎萨尼之间,南端位于桑河中。1915 年 3 月 22 日桥梁被炸毁,把这座城市搞得一塌糊涂。

精彩试读

整个普热梅希尔城的变化,都是从奥匈帝国军方决定建造要塞开始的。1870年,这里还是一座小城,人口仅为15 185人。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因军队对劳动力的需求,大量工人和商人涌入。也因1889年这里成为奥匈帝国国防军第10军的常驻地,普热梅希尔的人口激增。1890年,人口就达到35209人。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5.4万余人居住在普热梅希尔,其中还包括一个由8500名士兵组成的和平时期的守备军。这座城市人口组成变得极其多样。波兰人没有占当时总人口的绝对多数。从1910年的人口普查情况来看,罗马天主教徒,其中大部分是波兰人,总计25 306人,占全市人口的46.8%。有12018名希腊礼天主教徒,占全市人口的22.2%,绝大部分是讲乌克兰语的居民。犹太人共有16062人,占全市总人口的29.7%。

如果有人漫步于战争前夕的普热梅希尔,映入眼中的是一个从中世纪迅速过渡到现代的城市。城中中世纪的痕迹依旧很明显:从山顶到城市西南部,波兰国王卡齐米日(Kazimierz)大帝建造的城堡隐约出现在古城上方;在同一块高地稍下一点的地方,矗立着16世纪的罗马天主教大教堂;再向东边一些,矗立着17世纪的希腊穹顶大教堂。两种教派的教堂、修道院和神学院在普热梅希尔城中星罗棋布。时间再向前两个世纪,尖顶和圆顶,以及它们后面的山丘,组成了城市的天际线。

普热梅希尔。“一个古老的城市,同时也是桑河上的重要要塞城市。”《旅行者圣经》如此描述战前的普热梅希尔。从密茨凯维奇街的顶部向西南看,可以看到城里 18 世纪的钟楼。

如果从罗马天主教大教堂开始,穿过市场和不起眼的市政厅,很快就能到达位于市场和桑河之间的普热梅希尔城的旧犹太区。来到这里,就好像回到了中世纪。伊尔卡·库尼格尔-爱伦堡(Ilka Künigl-Ehrenburg),博学多才的施蒂里亚伯爵夫人,她曾在1914至1915年围城期间作为一名辅助护士在此服役,阴暗狭窄的小巷和古老而高大的木屋构成了这座城市最贫穷的地方,她被深深迷住。从位于拱形地下室的商店里出来,她看到“苍白的犹太面孔闪耀着超凡脱俗的光芒”。通常,商店的后面是一个庭院,有一个开放式的楼梯可以通往所有楼层。居民们的泔水和垃圾就直接从阳台上倒下来,人还未进,就能听到喧嚣,闻到异味。白日里,这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基督教的农妇们仔细挑拣货物、讨价还价、争论不休,“犹太人,”伯爵夫人激动地写道,“用只有犹太人才能做到的所有耐心和技巧,夸赞着自己的货物,诡辩并讨价还价。”

尽管如此,从另一个角度看,普热梅希尔还是一座具有一定意义的现代帝国城市。奥匈帝国的军事在这里留下了众多的印记。城里、城外有60多座军事设施,从军营和弹药库到游泳学校再到军官俱乐部,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第10军总部、要塞卫戍司令部和要塞工程局都位于城市东部名叫密茨凯维奇街(Mickiewicz Street)的繁华大道上。这里还有邮局和奥匈帝国银行的分行。舍恩布伦黄装点着这些建筑物,这是哈布斯堡皇室的颜色。普热梅希尔还设置了国家行政司法办事处,包括一个地区办事处、一个税务局以及地区法院。陈设讲究的火车站在1895年以新巴洛克风格进行了翻新和重建。在它的后面,横跨桑河的钢制铁路桥每天都提醒着居民,他们脚下之地正是欧洲最大的帝国之一。

普热梅希尔。老犹太教堂,建于 1594 年。到 1914 年,普热梅希尔的犹太社区已经一片繁荣,他们已经将这里作为家园超过五个世纪。

普热梅希尔市政当局热衷于强调他们城市的波兰身份。这也是现代性的标志之一。因为民族主义是19世纪末兴起的意识形态潮流,展望着恢复真实的和想象中的辉煌往昔,迎接一个更美好、高效的未来。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激动人心。19世纪60年代的改革将加利西亚置于波兰保守派的控制下,并赋予市政当局相当大的自治权。和加利西亚的其他城市一样,远比现今“民主党派”更为开明、更精英化的波兰民主党人在1914年之前的几十年里一直控制着普热梅希尔。在两任市长亚历山大·德沃尔斯基(Aleksander Dworski,1882—1901)和弗朗齐歇克·多林斯基(Franciszek Doliński,1901—1914)的领导下,这座不断扩张的城市不仅完善了基础设施,修建了水井和排水沟、一座国有屠宰场、一所医院和一座发电站,还在公共空间添置了几笔波兰色彩。

在新建或重建的主要街道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些街道以最受尊敬的波兰诗人亚当·密茨凯维奇(Adam Mickiewicz)、尤利乌什·斯沃瓦茨基(Juliusz Sowacki)以及齐格蒙特·克拉辛斯基(Zygmunt Krasiński),或是以波兰历史上的里程碑事件命名,例如1791年5月3日通过的宪法,又例如中世纪时格伦瓦尔德战役战胜条顿骑士团的胜利。密茨凯维奇和波兰勇士之王扬·索别斯基三世(Jan SobieskiⅢ)的雕像建造是由居民捐款资助,在老市场广场(Market Square)边上建造起来的。

普热梅希尔。从城市市场的东北方向看去,可以看到市政厅(左下角)、老犹太教堂(正中间右侧)、铁路桥以及更远一点的木制公路桥。

普热梅希尔的其他民族也被19世纪末的新精神所鼓舞。占少数的希腊礼天主教,除了历史悠久的教堂之外,一般很少有机会用砖石在城市中留下多少印记。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开设学校。对于乌克兰人还有罗塞尼亚人来说,语言问题,以及用母语教育孩子的权利,正渐渐成为奥匈帝国身份认同和政治纠纷的核心。到了19世纪末,教授乌克兰语的男子中学和女子中学接连成立,扩大了招生范围,吸引了城内外的年轻学生前来求学。罗塞尼亚人对于身份认知存在严重的分歧,这反映在他们的交往方式和报刊上。“乌克兰语”在这个时期代表着一种政治立场。大多数小文员和知识分子精英都坚信说乌克兰语的人是一个独立的民族。少数派群体,即所谓的亲俄知识分子,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他们认为自己在文化上,有时也在政治上,是作为俄罗斯民族的分支而存在的。虽然很难一一枚举,但相当一部分的罗塞尼亚下层阶级对民族概念漠不关心,坚持把希腊礼天主教信仰作为他们身份的标志。

普热梅希尔的犹太社区也逐渐出现了这样的分歧。信仰东正教的犹太人群体长期占据主导地位,虽然在20世纪初仍然如此,但现代化的进程还是带来了分裂和变革。到了1914年,普热梅希尔城中有四座犹太教教堂。最古老的教堂坐落在犹太区,周边还分布着其他八个较小的祈祷室,经常有像伊尔卡·库尼格尔-爱伦堡一样讲意第绪语的传统哈西德派犹太人前往。这些人很容易被分辨出来:他们都是留着卷发、胡子,穿戴黑帽子和黑色长袍的男人。和他们去犹太教堂是一种十分深刻的精神体验。在一个安息日,库尼格尔-爱伦堡躲在旧犹太教堂的门口向里张望。教堂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信仰。有些人坐着、有些人站着,但他们每个人都紧紧挨着彼此。一束光从上向下穿过黑暗,照射在祭坛旁的银色图拉卷轴上。信徒们裹着白色条纹的祈祷披肩,来回摇晃,低声轻吟着神圣的经文。对这位施蒂里亚伯爵夫人来说,那感觉很奇怪,充满“东方”的色彩,同时又十分感人。“所有的一切都很有气氛,也很和谐。”

然而,时间的车轮从不止步。从1901年开始,基希拉(kehilah),也就是普热梅希尔的犹太社区委员会,放弃使用意第绪语,转而开始用波兰语主持会议。这座城市的另外三个犹太教堂都是在19世纪80年代建造的,为受过教育的犹太富人阶级提供服务。由于普热梅希尔的迅速扩张,一些犹太人很快就富足了起来。城中的信贷机构几乎都掌握在犹太人手中,大多数新的制造业以及几乎所有的贸易和服务业也是如此。在最后30年的和平时期里,老城区的东部和桑河以北的扎萨尼(Zasanie)郊区发展迅速。在这些区域,到处是新建的房屋,那些有钱的犹太人都搬来了这些地方。他们买下了最漂亮的街道上的房产。有点讽刺的是,在以波兰国家诗人命名的密茨凯维奇街上,139栋建筑中有74栋属于犹太人。为这些社区服务的犹太教堂,就像去这些教堂做礼拜的人们一样,从现代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中汲取了灵感。旧城的“教堂”(Tempel)则是渴望融入波兰文化的犹太进步者的家园。这里的教堂,外裹红墙,就像帝国西部的犹太教堂一样,庆祝波兰节日,同时用波兰语进行布道和祈祷。其中扎萨尼犹太教堂深受犹太复国主义青年的欢迎。

——《血色要塞:普热梅希尔之围与欧洲浩劫的降临》

 

《血色要塞:普热梅希尔之围与欧洲浩劫的降临》

作者:[英]亚历山大·沃森

译者:范儒天 

版本:万有引力丨广东人民出版社

2022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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