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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睡鞋,戴长指甲,比探春有钱,晴雯的原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题:红睡鞋和长指甲暗示了晴雯真正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故事里,贾琏要把尤三姐介绍给贾珍当姨娘,作者却着重描写了尤三姐的打扮:“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的她反而将二人禁住。

只是这红鞋和金莲以及那“或翘或并”的姿态,分明在说尤三姐和尤二姐一样,也是个“齐全”的女子,即她们都是裹足的三寸金莲。

《金瓶梅》故事里,孟玉楼看见潘金莲在做平底子红鞋,建议她用毡底子做高低鞋,潘六儿则告诉她,不是穿的鞋,是睡鞋。何为睡鞋?睡鞋有啥用呢?只看西门庆和潘金莲的一段对话便知。

晚夕上床宿歇,西门庆见妇人脚上穿着两只绿绸子睡鞋,大红提根儿,因说道:“啊呀,如何穿这个鞋在脚?怪怪的不好看。”妇人道:“我只一双红睡鞋,倒吃小奴才将一只弄油了,那里再讨第二双来?”西门庆道:“我的儿,你到明日做一双儿穿在脚上。你不知,我达达一心欢喜穿红鞋儿,看着心里爱。”

徐柯在《清稗类钞》介绍睡鞋,明确指出这是裹足妇女就寝的时候穿的,使恶臭不外泄的意思。《中国鞋履文化辞典》这本书则表示,睡鞋就是眠鞋,是旧时裹足妇女穿的软底鞋,可以预防脚趾松弛,并以此取媚于枕席间,比如西门庆就喜欢把酒杯放在潘金莲的红绣鞋里喝酒。

有意思的是,《红楼梦》作者在第七十回“林黛玉重建桃花社 史湘云偶填柳絮词”暗示读者,晴雯穿着红睡鞋,她也裹脚。

那晴雯只穿葱绿院绸小袄,红小衣红睡鞋,披着头发,骑在雄奴身上。麝月是红绫抹胸,披着一身旧衣,在那里抓雄奴的肋肢。雄奴却仰在炕上,穿着撒花紧身儿,红裤绿袜,两脚乱蹬,笑的喘不过气来。

《红楼梦》故事里,晴雯不但穿红睡鞋,还留着精致的长指甲,无论是晴雯生病看大夫的桥段,还是后来晴雯与贾宝玉的最后一面,作者都特意提到了晴雯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

晴雯从幔中单伸出手去。那大夫见这只手上有两根指甲,足有三寸长,尚有金凤花染的通红的痕迹,便忙回过头来。

宝玉拉着他的手,只觉瘦如枯柴,腕上犹戴着四个银镯,因泣道:“且卸下这个来,等好了再戴上罢。”因与他卸下来,塞在枕下。又说:“可惜这两个指甲,好容易长了二寸长,这一病好了,又损好些。”雯拭泪,就伸手取了剪刀,将左手上两根葱管一般的指甲齐根铰下;又伸手向被内将贴身穿着的一件旧红绫袄脱下,并指甲都与宝玉。

看官听说,裹着三寸金莲、养着金贵长指甲,晴雯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干活的丫鬟吧?

没错,晴雯确实不干寻常的伙计,连袭人都揶揄她“横针不拈,竖线不动”,寻常拜托她给宝玉做个什么,晴雯都不肯做,她的主要职责,是给史太君屋里做针线活。

晴雯道:“不过十天半个月之内,宝玉闷了大家顽一会子就散了。至于宝玉饮食起坐,上一层有老奶奶老妈妈们,下一层又有袭人麝月秋纹几个人。我闲着还要作老太太屋里的针线,所以宝玉的事竟不曾留心。”

袭人有事回家去了,晴雯只在熏笼上围坐,看着麝月那几个丫鬟忙活,心安理得地当起了千金小姐,可知晴雯素日如此。

麝月笑道:“你今儿别装小姐了,我劝你也动一动儿。”晴雯道:“等你们都去尽了,我再动不迟。有你们一日,我且受用一日。”麝月笑道:“好姐姐,我铺床,你把那穿衣镜的套子放下来,上头的划子划上,你的身量比我高些。”

袭人曾说:倘或那孔雀褂子再烧个窟窿,你去了,谁可会补呢?你倒别和我拿三撇四的,我烦你做个什么,把你懒的横针不拈,竖线不动。一般也不是我的私活烦你,横竖都是他的,你就都不肯做。

最不可思议的是,饶是王夫人吩咐“只许把他贴身衣服撂出去”,只是袭人偷着把“晴雯素日所有的衣裳以至各什各物”捎出去,晴雯的腕上却还戴满了银镯,死后还大有富余,比探春还更有钱呢!

谁知他哥嫂见他一咽气便回了进去,希图早些得几两发送例银。王夫人闻知,便命赏了十两烧埋银子。又命:“即刻送到外头焚化了罢。女儿痨死的,断不可留!”他哥嫂听了这话,一面得银,一面就雇了人来入殓,抬往城外化人场上去了。剩的衣履簪环,约有三四百金之数,他兄嫂自收了为后日之计。

三四百金之数指的是三四千两银子,比他哥嫂贪图的十两烧埋银子多太多了,何况这是衣履簪环的价值,莫非晴雯的衣服首饰比太太们的还贵重吗?要知道贾探春贵为贾府三姑娘,几个月才辛辛苦苦攒下十来吊钱,托即便替她带一些好字画、好轻巧顽意儿,莫非晴雯比探春有钱吗?

晴雯为啥如此金尊玉贵呢?《红楼梦》作者用慧纹对比晴雯,写出了她的价值!黛玉为母亲避讳,隐去敏字;世人为慧绣避讳,美其名为慧纹。

可知晴雯之慧,远甚过袭人、麝月、平儿、鸳鸯。晴雯位列《副册》第一名,只因她身份如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原型为人臣之极九千岁魏忠贤,雀金裘为大明江山,针线活实乃补天济世之才。

厂花太监戴着长指甲拈针,是最经典不过的名利场。明朝太监刘若愚曾在宫廷杂史《酌中志》中提到,太监们吃螃蟹时,会用自己的长指甲剔蟹肉。再者,《酌中志》中也写道:“(客氏)出一小函,用黄色龙袱包裹,云是先帝胎发、疮痂,及累年剃发落齿,及剪下指甲,痛哭焚化而去。”

这大概就是晴雯留着长指甲的第一层原因,再者,两根指甲,寓意本应辅助末世两朝帝王;三寸长,正合三春旨意;四个银镯,下接南明四朝。

至于晴雯的红绣鞋,红为朱,绣为纹,又以裹足隐喻其残缺之躯体,对比《姽婳词》中的那些将有献城之举的文臣武将,贾宝玉的那句“何事文武立朝纲,不及闺中林四娘”的感慨,是不是来得更加意味深长了呢?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清稗类钞》、《中国鞋履文化辞典》、《金瓶梅》、《酌中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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