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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府文庙名宦祠及名宦专祠

文庙是纪念和祭祀孔子的祠庙,又是府学和儒家教官的衙署所在地。建文庙是为祭祀孔子和培养人才。文庙是儒家文化精神的体现,是中国古代文明的标志。

泉州府文庙,唐朝建于衙城右,称鲁司寇庙。五代为宣圣庙,在崇阳门外。宋太平兴国初(976年),郡守乔维岳迁于三教铺口,即今地。七年,守孙逢吉即庙建学。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守高惠连迁于育材坊。大观三年(1109年),郡人柯述白于郡,仍迁旧址,沿续至今。绍兴七年(1137年)守刘子羽重建左学,右庙,其后历朝均有修复。

泉州府文庙有大成殿,供奉孔子、四配(颜回、孔伋、曾参、孟轲)、十二哲(闵子骞、冉伯牛、仲弓、宰我、子贡、冉有、子路、子游、子夏、子张、有若、朱熹),先贤先儒120位列于东西两庑。崇圣祠,供奉孔子上五代先祖木牌位。明伦堂,即学宫,前有东西十二斋。尊经阁,学宫藏书之处。射圃,学宫练武之处。教授署,管理学宫官员、教授办公之处。乡贤、名宦祠、乡贤名宦专祠、忠义孝悌祠等。下面就名宦祠及名宦专祠略作介绍。

一、名宦祠

在古代社会,“礼法施于民则祀之,以勤死于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捍大患则祀之。”(黄仲昭:《八闽通志》卷58,《祠庙》)那些对地方社会安定,经济和文教发展做出贡献的忠臣义士、圣贤乡贤等奉祀为神,建庙奉祀。

1.泉州府文庙名宦祠

泉州府文庙名宦祠,乾隆《泉州府志》卷13,《学校·名宦祠》载:

名宦祠在明伦堂东,旧名先贤祠,在礼殿东。《隆庆志》:祀唐相国常公衰、四门欧阳公詹,宋龙图柯公述,后益以西塘郑介公侠。嘉定己卯,真文忠公德秀增以王文忠公十朋、尚书程公大昌、颜公师鲁、祕书林公析、中令韩公国华、驾部孙公逢吉、陈公、忠简赵公鼎、相公姜公公辅、别驾御史游酢、魏国韩忠献琦、忠肃陈公灌、鲁国曾宣靖公公亮、魏国苏公颂,凡十八人,咸绘像焉。位置既定,而祠宇未稱。绍定改元,郑教搜璜更立新祠,益以倪文节公思、枢密程公卓、少卿宋公钧,为二十三人。守游郎中九功与先贤之子孙官于此者,皆致助焉。里人苏教授思恭为之记。后,真文忠公卒,邦人复绘像焉。明嘉靖三年,知府高越合祀于育英门西之六贤守祠,隆庆间改建今所。国朝乾隆年间重修,计祀名宦一百四十一位。

清乾隆间名宦祠奉祀名宦141位,按年代分唐6位,五代1位,宋58位,元8位,明54位,清14位。

按职官职分,唐6位:都团练观察使1位,清源郡刺史3位,清源郡别驾1位,晋江县令1位。宋58位:泉州知州事28位,泉州府通判、司法参军、司户参军、观察推官、教授各1位,佥书判官3位,知县15位,县尉2位,主簿2位,县宾1位,节制三路捕寇1位,石井镇监1位。元8位:行省都事、平章从事、泉州路总管各1位,县尹2位,县丞、县儒学教谕、塗岭巡检各1位。明54位:泉州知府12位,同知2位,通判、卫指挥各1位,儒学训导3位,府学教授4位,推官2位,司狱司、提学副使各1位,知县20位,县教谕4位,县训导3位。清14位:兴泉道2位,福建布政司左布政、总督都御史、提督学政、陆路总督各2位,巡抚都御史1位,知县2位,不详1位。

2.文庙名宦专祠

柯郑祠,祀宋教授柯述、郑侠。

道南祠,在学宫左,祀宋龙图学士杨时。

廉侯祠,祀元总管廉忧。至治元年(1321年)总管廉忧甃台塑两庑从祀像,筑杏坛于櫺星门南,民建祠祀之。

二、名宦专祠

泉州名宦专祠,据乾隆《泉州府志》、道光《晋江县志》、乾隆《永春州志》、《安溪县志》、民国《南安县志》,《崇武所志》、《安平志》记载有70多座。奉祀清正廉明,刚直不阿,施惠政减轻人民负担,推动泉州社会经济和文教事业发展,兴修水利,修路造桥,造福于民,抗击外来侵略者等官员。

1.二贤、三贤、四贤、五贤、六贤祠

泉州名宦专祠有多位名宦,名贤合祠。

二贤祠:

南安二贤祠,在九日山,祀唐姜公辅、秦系。安溪二贤祠,祀宋县令钟国秀,主学许君祐。安溪二公祠,祀宋县令余克济,大理寺卿邱迪吉。安海高王二先生祠,祀清源郡守高拱乾,晋江县令王承祖。石湖杨沈二公祠,祀明泉州贰守杨一桂,把总沈有容。

三贤祠:

南安三贤祠,在九日山,祀唐姜公辅,秦系,韩偓。安溪三贤祠,祀宋守令陈宓、赵彦侯、周肆。德化三贤祠,祀明知县闻人宗望,林大俊,桂振宇。

南安四贤祠,祀姜公辅、秦系、韩偓、欧阳詹(一说席相)。

五贤祠,在泉州小山丛竹,祀韩国华、韩琦、王易、王曾、朱熹。

六贤守祠,在府文庙,祀宋蔡襄、王十朋、真德秀,明胡器、尹宏、欧阳复。

2.为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清廉官员立祠

王刺史祠,在崇阳门楼,祀唐泉州刺史王潮。王潮,字信臣,河南光州固始人。唐末为固始县佐史。光启元年(885年)随王绪军入闽,陷汀、漳,至南安,与前锋将囚王绪,被推为将军。次年归唐,攻取泉州,任泉州刺史。他励精图治,招回离散流民,鼓励生产,整饬部属,建筑子城,减轻徭役,放宽赋税,兴办学校。泉州人民感戴他的德政,建祠塑像祀之。

留鄂公庙,在留湾,祀南唐鄂国公留从效。留从效,字元范,永春人。闽国时为泉州散指挥使,南唐时为清源军节度使、泉漳等州观察使,后累授同平章政使兼侍中、中书令,封鄂国公、晋江王。留从效“出自寒微,知人疾苦,在郡专以勤俭养民为务”,“政简民安,号令严肃”。统治泉州期间,建罗城,注重发展农业生产和文教事业,人民建祠祀之。

陈公祠,在九日山,祀宋泉州知州陈偁。陈偁,字君举,沙县人。淳熙八年(1075年)、元丰元年(1078年)两知泉州。期间为请求在泉州设立市舶司上奏朝廷,陈偶死后一年多,泉州设立市舶司。市舶司的设立推动泉州海外贸易的发展。陈偁在泉施善政,“以治行闻”,“民自元丰结去思”,在九日山建祠以纪念。

叶郎中祠,在清源山下洞,祀宋知泉州军事叶廷珪。叶廷珪,字嗣忠,瓯宁(今建瓯)人。绍兴十八年(1148年)以兵部郎中知泉州军。为政清静简易,时通淮河塞,廷珪疏引入城。在泉州期间,编《海录碎事》,著《南蕃香录》,是研究泉州海外交通史的珍贵资料。郡人祠于清源下洞。

颜尚书祠,在镇雅坊,祀宋泉州知州颜师鲁。颜师鲁,字几圣,龙溪人。淳熙十六年(1189年)以龙图阁直学士知泉州。“始至即蠲海舶诸税,诸商贾胡尤服其清,为政专以恤民为心”,对发展泉州经济和海外交通做出贡献,郡人建祠塑像祀之。

真文忠公祠,在衮绣铺,祀宋泉州知州真德秀。真德秀,字景元,号西山,浦城人。嘉定十年(1217年),绍定五年(1232年)两知泉州。“时番舶慢苛征,至者岁无三四。德秀至郡,首宽之,遂岁增三十六艘。”“输租,令民自概;听讼;推揭示姓名,人自诣听;治势豪梗法,务在痛绳。海寇作乱,官军败衄,乃祭兵死者:亲授士卒方略,擒之。巡历海滨,增屯要害。”他施善政推动泉州经济的发展,祀名宦祠,明嘉靖间,郡人立专祠祀之。

胡寺丞祠,在水门巷市舶司亭,祀宋泉州市舶司提举胡长卿。胡长卿,淳熙十五年(1188年)任泉州市舶司提举,同年夏四月、冬十月两次在九日山昭惠庙通远王祠主持祈风典礼。他重视发展海外贸易,泉州人建祠祀之。

王文忠公祠,在衮绣铺,祀宋泉州知州王十朋。王十朋,字龟龄,乐清人。乾道四年(1168年)知泉州。至州会七邑令饮,作诗云:“九重天子爱民深,令尹宜怀侧隐心。今日黄堂一杯酒,使君端为庶民斟。”可见他关切民瘼之心,于是刈俸钱,创贡院。布上恩,恤民隐。士之贤者,诣门以礼致之,朔望会诸生学宫讲经。修姜公辅之墓,立秦系之祠,复韩琦“忠献”、蔡襄“安静”二堂。僚属间有不善,反复告戒,使之自新。民输租,俾自概量。州人建祠祀之。

倪郡守祠,在行春门内,祀宋泉州知州倪思。倪思字正甫,归安人。嘉泰元年(1201年)知泉州。倪思认为,为政应毋崇宴觞,毋艳賓贷,静以安民,俭以化俗。治泉期间,新学校,修城郭,缮器械,训士卒,浚河渠,造桥梁,茸候馆,立养济院,百废俱兴,人不告扰。他“不求祠而民祠之”。

宋少卿祠,在府治东,祀宋泉州知州宋钧。宋钧,莆田人,嘉定十二年(1219年)知泉州。为减轻人民负担,上奏朝廷将原代台州、信州、邵武、建昌上供银矿以绸棉折还,各从初赋。创局讲荒政,所活万计。民爱戴而建祠祀之。

陈令尹祠,在安溪凤池桥,祀宋安溪县令陈宓。陈宓,字思复,莆田人。嘉定三年(1210年)为安溪令,作安养院以棲行旅,立惠民局以药病者。县有税课钱,故为民病,宓除之。邑人建祠祀之。

偰监郡祠,在洛阳桥南,祀元监郡偰玉立。玉立,字世玉,维吾儿人,元至正中为泉州监郡,筑城浚河,修桥梁,兴学校,赈贫乏,举废坠。考求图志,搜访旧闻,聘三山吴鉴编《清源续志》,民立祠祀之。

遗爱祠,在府治东北,祀明知府尹宏。尹宏,字克宽,历城人。正统间(1436一1449年)知泉州,“廉正公勤,留心抚字”,卒于官,民为肖像立祠祀之。

蔡公祠,在洛阳桥南,祀明知州蔡善继。蔡善继,字五岳,乌程人。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知泉州。他悉心民瘼,布政清和,剔蠹节浮,缓刑去杀。疫疠大作,他多方劝赈,施药施钱,全活甚众。饬学宫,修废坠,疏浚沟渠。郡人思其功,建祠蔡忠惠祠之后,曰“前蔡后蔡”。

邹郡守祠,所在不详,祀明知府邹墀。邹墀,余姚人,万历九年(1581年)由刑部郎中知泉州。他约饬廉隅,募金不入,涤除烦苛,为诸邑令倡。泉民建生祠祀之。

程公生祠,在九日山,祀明知府程达。程达,号信吾,江西清江人。万历二十九年任泉州知府,“下车询民疾苦”。时俗悍士骄,贵家侠侈,下令整肃,闻者竦然顾化。移兵屯戍石湖以加强海防。饬学宫,新黉舍,正佾舞,崇梅溪(王十朋)之祀,表文庄(蔡清)之庐。泉州人民追思他的功德,在郡东外构程公祠祀之,南安士民复祀程公于九日山。

周侯祠,在永春太平格,祀明永春知州周堪赓。周堪赓,字仲声,宁乡人。天启间知永春。他长于听政,讼庭晏如。置义冢,掩骷骸。以贤能委署惠安。永春州立祠祀之。

唐公生祠,在南安潘山,祀明南安知县唐爱。唐爱,字有德,江苏嘉定人。嘉靖二十六年(1543年)知南安县。缮学宫,修桥梁,浚水利,人咸便之。关心人民疾苦,县有陈氏、黄氏姑妇俱寡,以慈孝闻。唐爱躬至门,奖以礼,岁时遗米肉赡之。后擢兵部主事,去之曰,士民送行者二三十里。邑人思之,建祠潘山市。

钟公祠,在惠安县,祀明惠安知县钟化民。钟化民,字德甫,仁和人。万历八年(1580年)知惠安县。他慈祥恭俭,绝供魄,节冗费,粝食布袍,无異寒士。均徭役,催科有法。民有土田之讼,必躬自按视。政简刑清,惠安人民立祠祀之。

高王公祠,在安海龙山寺,祀清泉州知州高拱乾、晋江知县王承祖。高拱乾,号九临,陕西榆林人。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知泉州。安平自清初迁界后,田地多荒芜,但初按旧册征输,民苦粮累。拱乾躬历田亩,逐一勘丈清查,就田问赋,不至偏累。百姓德之,建祠于龙山寺祀之,并祀前邑令王承祖。

叶公祠,在清源山赐恩岩,祀清晋江知县叶祖烈。叶祖烈,江苏华亭人,雍正二年(1724年)知晋江县,关心民瘼,凡有害于民者,执法诛锄,奸究敛迹。听断明敏,庭无冤民。士民建祠祀之。

3.为发展文教事业者立祠

朱子祠,在温陵书院、小山丛竹、海印寺、安海城等地,祀宋儒朱熹。朱熹,字元晦,号晦庵,别号紫阳,祖籍安徽婺源县(今江西婺源县),生于福建尤溪县。朱熹为宋代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南宋绍兴二十一年(1151年)任泉州府同安县主簿,以教养为先务,选秀民为弟子。建尊经阁,作思教堂。访求名士,日与讲经正学,一时从学者众。朱熹每抵府城,登小山丛竹讲学,他还到安海、南安九日山等书院讲学。福建为“闽学”发源地,“吾闽诸先贤惟考亭为万古儒宗”,为纪念朱熹对泉州教育事业的贡献,在学校、书院建朱子祠奉祀朱熹。

道南祠,在府文庙,祀宋龙图阁学士杨时。杨时,字中立,将乐人。师程颢,及归,颢目送之曰:“吾道南矣”。颢卒,又师其弟颐。历知浏阳、余杭、萧山,皆有惠政。除荆州教授,学者称之为龟山先生。著有《四书解义》、《三经义辩》、诗文集等。明弘治时从祀文庙。

柯郑祠,在府文庙,祀宋泉州教授柯述、郑侠。柯述尝为泉州教授。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郡守高惠连迁府学于育材坊。大观三年(1109年),述白于郡,迁回旧址,构室120区,士人德之,祠于学宫。郑侠,字介夫,福清人,元祐初(1086年)为泉州教授,“泉士为所造就,多以节义相尚”。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复为泉州教授,“士沐旧雨,益切奋励”。与柯述同祠祀之。

杨令尹祠,在安溪,祀宋安溪知县杨幹。杨幹,广信人。绍兴十二年(1142年)知安溪县。他为政厚俗为本,崇尚教化,迁建庙学,邑之文风始盛,民立生祠祀之。

姜凤阿祠,在开元寺东塔巷内,祀明督学佥事姜宝。姜凤阿,名宝,字惟善,镇江丹阳人。他督学福建,“诣标悬而众目集,矩画而群足趋,则尝揭科条示之的矣。”泉州缙绅庶士慕先生遗教,建祠以祀之。

罗文毅祠,在梅石书院,祀明市舶司提举罗伦。罗伦,字彝正,江西永丰人。以疏阻大学士李贤夺情忤旨,谪提举泉州市舶司。至泉不久,市舶司迁福州。他栖居于城东北净真观,聚生徒讲学,有司率诸生从之,声名大震。嘉靖八年(1529年)改净真观为一峰书院(梅石书院),建祠以祀之。

龚剑峰祠,在南安县学,祀明南安县教谕龚士镖。龚士镖,别号剑峰,仙游人。他持身廉重,敦行孝悌。在南安教谕任上,“先德行,后文艺,以教道迪诸生”。待诸生如子,“诸生中有未伸冤状,自为之白”。龚士镖任满擢去,士民佩其德,相与鸠金伐木,筑宫构亭并祠先生。

刘公祠,在小山丛竹书院东,原为右守刘侃讲堂,即以祀刘公。刘侃,字晋陶,号存菴,山东沂水人。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知泉州,重修文庙及诸先贤祠宇。又补蔡虚斋坊表,置祀业,遗其后裔。刊《小学实义》,颁之书院以教士,朔望躬诣训诲。士民怀之,立祠以祀之。

佟公祠,在泉州东门外驿路铺,原为清兴泉道佟沛年讲堂,即为佟公祠。佟沛年,字禹公,辽阳人。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任兴泉道,兴利除害,施惠于民。构讲院于郡东郊,民即其堂为佟公祠。

4.为兴修水利,修路造桥,造福于民者立祠

泉州郡守、县令等,兴修水利,修路造桥,造福于民,人们建祠奉祀。

蔡公祠在洛阳桥南,祀宋郡守蔡襄。蔡襄,字君谟,仙游人。蔡襄在至和、嘉祐间两守泉州,“其为政精明,破奸隐以除民害,劝学劝善以振作士风。又以余力修馆舍、道路,以便往来宾徒之人,而所谓万安桥者,其功最钜。”(柯潜:《蔡忠惠公祠重建记》)“蔡公所造万安桥,利赖最普,民免龙蛇之患,业疏其事于石。郡人思之,乃建祠于桥之南”。(王命岳:《重建蔡忠惠祠记》)蔡襄建洛阳桥后,历代均有重修,人们感念地方官员修桥之功,建庙奉祀。

蔡钖祠,在洛阳桥北。明宣德间,泉州知府蔡钖“首捐廉倡修之”,郡民建祠祀之。

姜公生祠,在洛阳桥中亭。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秋,泉州地震,洛阳桥倾圮,大梁折人于海。郡守姜志礼采石修建,民思其德,为建生祠。

宁公生祠,在洛阳桥北昭惠庙北侧,祀惠安知县宁復所。姜志礼修建洛阳桥时,宁复所负责修建洛阳桥北段。他潜心经营,如期完成。惠安人感其德,建生祠肖像祀之。

析津徐公祠,在安海龙山寺东,祀清郡守徐汝澜。清嘉庆十三年(1808年),徐汝澜倡修安平桥,“栏楯之倾圮及桥石之中折者,乃更新之”。感其德建生祠祀之。

赵公祠,在惠安菱溪永济桥左。宋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永济桥圮,郡守赵令衿重建,人们建祠奉祀。

洪公祠,在晋江湮浦埭,祀宋晋江知县洪元英。湮浦埭坏,绍兴六年(1136年)邑人李密、李国表请洪元英筑。元英以僧祖派、体柔领导修复,三年修成。民感其德,为洪元英立祠,以祖派、体柔从祀。

此前,熙宁初(1068年),邑令危雍,建国靖国元年(1101年)县尉黄颐修湮浦埭,均建祠以祀。

5.为抗击外来侵略、保卫地方安宁者立祠

倭寇侵扰泉州,给人民生命财产遭到严重破坏,一些地方官员领导军民修城抗击倭寇,有的身先士卒抗击倭寇而牺牲,人民建祠奉祀。

万兵备祠,在洛阳桥中亭,祀明兵备万民英。万民英,字育吾,河北易州人。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以御史任兴泉道佥事。时倭寇侵扰,万民英于洛阳桥垒石筑城以御倭,称“洛阳新城”。北门曰“万胜”,出北门以达惠安。南门曰“万全”,出南门达泉州,万民英据新城大败倭寇于洛阳桥上,人称之“防倭第一城”。人们建祠洛阳桥中亭祀之。

熊太守祠,在郡东门外,又安海石井书院东,祀明泉州太守熊汝达。熊汝达,号北潭,进贤人。嘉靖三十五年以刑部郎中守泉。时倭寇由海岸进犯安平,他降服登陴,多方御却。安平城坏,委社长修理,不一月而毕工,民建祠塑像祀之。

卢侯祠,一在郡城东郭,一在安平城,祀明晋江知县卢仲佃。卢仲佃,字汝田,东阳人,为晋江知县,为政务恤民隐,建白兴除,可垂永久。安平旧无城,与乡绅柯实卿筑城御倭,民建祠以报德。

崇德祠,在南安潘山,祀明南安知县夏汝砺,清知县祖泽茂。夏汝砺,广西融县人。嘉靖三十八年任南安知县。他为人慷慨有才猷,意气轩豁。南安旧无城,嘉靖三十七年为倭所掠,十分悲惨。汝砺以兴筑县城为己任,“计田出直,计丁出夫”,不二载而城成。邑人为立祠塑像祀之。清顺治间,南安县城圮坏,县令祖泽茂劝民输将,垒石材,殚心经营,40余日而城修成。邑人将祖泽茂与夏汝砺同祠祀之。

林公祠,在惠安乐善铺圣堂内,祀明惠安知县林咸。林咸,字季虚,番禹人。嘉靖三十五年惠安知县。三十七年,倭寇由福清下攻掠惠安,林咸率军民抵抗,倭遁去。后倭寇由海道寇鸭山,咸统率军民讨之,牺牲于战场,民建祠祀之。

崇德祠,在崇武,祀明千户钱储。钱储,字叔厚,镇守崇武。倭寇侵犯崇武,钱储“冒矢石,为士卒先,穷攻昼夜”,城赖以完。后倭寇由大咋袭崇武城,钱储挺身率弟男等,戮力拒贼,死战不支,一门死者十余人,乡人建祠祀之。

杨沈二公祠,在石湖,祀明杨一桂、沈有容。沈有容,字士弘,号宁海,安徽宣城人。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倭寇大肆骚扰东南沿海,沈有容守海坛(平潭),次年调守泉州,掌浯(屿)铜(山)游兵。不久因歼击倭寇有功擢升为语屿钦衣把总,驻守语屿岛。万历三十年移驻晋江石湖,入台平倭寇,往澎湖谕退荷兰侵略者。澎湖人民竖“沈有容谕退红毛番韦麻郎等”碑以纪念,石湖建杨沈二公祠以祀之。

历史上清正廉明的官吏,他们为政一方,造福于民,推动社会经济和文教事业的发展,百姓感戴他他们建生祠祀之。康熙皇帝说:“尔等为官,以清廉为第一,为清官甚乐,不但一时百姓感仰,即离任之后,百姓追思建生祠以祀,岂非盛事”。

孔庙(学府)是封建社会培养官吏的地方,“学而优则仕”,有些学子将成为封建社会的官吏,将名宦祠、名宦专祠建于学府,警示他们今后为官要清正廉明。建名宦祠,一方面是对清廉官员的表彰和纪念,另一方面也是对官员和民众的警示,以清廉官员为楷模。今天的国家干部是人民的公朴,应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要勤政为民,廉洁奉公,不能以权谋私,不能欺压老百姓,不能当贪官,应该向历史上清正廉明的官员学习。

(原载泉州府文庙文物保护管理处编:《儒风同仰——首届闽台孔庙保护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方志出版社2010年)

本文选自泉州历史文化中心丛书《李玉昆文史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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