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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主官有矛盾,主席大智慧,“一元化”成就全能罗荣桓

作者:相忘于江湖

在抗战最艰苦的中盘阶段,山东根据地出现了军政主官“失和”的现象。

主军的,是八路军115师政委罗荣桓;主政的,则是山东分局书记朱瑞。按理说,两个人都是学历很高的知识分子,而且都来自朱、毛领导的红一方面军,在工作中更应该求同存异、和谐相处。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两个性格内向的人在山东根据地的建设、巩固和发展的问题上,偏偏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闹到最后,朱瑞甚至公开批评115师“除了搞卫生有进步,其他工作原地踏步”。而一向被称为“老好人”的罗荣桓,也向延安的主席提出辞职离开山东。

罗荣桓

山东的两位当家人发生矛盾,明显会影响根据地的建设。

主席大智慧,只用了两招妙棋就完美化解了山东的矛盾:第一招妙棋,就是实行“一元化”领导,把山东的党、政、军大权集于罗荣桓一身。第二招棋,则是“分槽喂马”,将朱瑞调回延安学习。

“一元化”和“分槽喂马”是什么灵丹妙药,能让纷争多年的山东步入正轨?

一、为什么要实行“一元化”领导?

一元统属制,就是管理的高度集约制度,也叫“一元化领导”。

1928年11月,主席在《井冈山的斗争》中批评:旧政府中普遍存在党政军不分的“一元化”现象,倡导理清各自定位、各行其道安全高效。但是,特定时期的一元化还是非常必要的。

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最困难时期,八路军从40多万减少到30万,敌后根据地面积骤减,根据地人口也有很大的缩水。穷则变,变则通,我军提出“十大政策”,就包括“统一领导”,即一元化。

此时的华北敌后,根据地日益缩小军队供给不足,在日伪军的疯狂扫荡下老百姓负担很重,加之旱灾、蝗灾不断,八路军单靠“大生产”也无法维持庞大的军队开支,精兵简政的同时,一元化势在必行。

一元化的实施,首先在华中新四军落地,1942年11月,盐阜区和淮海区合并为苏北区,黄克诚任书记。淮海、盐阜军区撤销成立苏北军区,新四军3师师长兼政委黄克诚兼任军区司令员、政委。

1943年3月,山东也实行一元化,115师兼山东军区,罗荣桓任司令员兼政委。

二、山东掌门人之争,主席更青睐罗荣桓?

有人认为,罗荣桓是秋收起义的人,所以主席对他更加信赖。

实际上,这种说法并不完全准确。应该说,红一方面军的将领经历了井冈山、江西苏区的斗争和二万五千里长征,又经历了“草地分兵”的历史考验,在八路军中占据重要岗位,这是无可非议的。

但是,在山东根据地的问题上,主席的初衷是朱瑞主政、罗荣桓主军,共同开创山东新局面。

陈光和罗荣桓率115师开赴山东以后,根据地出现了3套班子6巨头:

山东分局的郭洪涛、黎玉,八路军第一纵队的徐向前、朱瑞,以及115师的陈光和罗荣桓。为了扶持朱瑞,主席调走了“空降”的分局书记郭洪涛,而改由朱瑞接任山东一把手。

朱瑞,1905年出生于江苏一个书香世家,先后就读于广东大学、莫斯科中山大学和克拉辛炮兵学校。回国后担任过长江局军委参谋长、红五军团政委、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八路军第一纵队政委。

入鲁一年多时间,朱瑞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但随后出现了一些失误。

典型的一是湖西“肃托”,险些错杀梁兴初等数百人,幸亏被罗荣桓制止;二是山东分局希望115师北上鲁中,而罗荣桓建议分局南下沂蒙山区;三是“反顽”瞻前顾后、没有广泛开展减租减息。

朱瑞

三、“分槽喂马”成就了全能的罗荣桓

朱瑞的一些失误属于工作范畴,但是性格缺陷的影响更大。

按照主席的筹划,山东一把手是朱瑞,而主军的人选主席更信赖“三湾改编”的好学生罗荣桓。早在1938年初,林总在山西隰县千家庄被阎军误伤以后,主席就有意让罗荣桓接任115师师长。

在主席的心目中,参加过秋收起义、三湾改编的罗荣桓更值得重点培养。

罗荣桓既是青岛大学、武昌大学高材生,还担任过红4军政委、红一军团政治部主任,林总负伤后主席有意简拔罗荣桓接任师长。由于八路军总部已任命陈光代师长,主席顾全朱、彭威信,收回了任命。

1941年11月大青山突围一战,让罗荣桓在指战员中树立起了权威,罗荣桓提出的“翻边战术”和129是师长刘伯承提出的“敌进我进”异曲同工,给敌后根据地指明了新形势下对日军作战的策略。

和能力突出、专业极强、性格火爆的朱瑞相比,罗荣桓更像是一位“全能型”选手,不但政工能力超强,还能建设各级团队,既能整军又能打仗,尤其是为人处世的亲和力强,处理问题也非常公正。

为了改善山东局面,华中局刘书记回延安途中在山东待了4个月,批评分局工作不利的同时,对罗荣桓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随后,主席从谏如流“分槽喂马”,扶持罗荣桓的同时调走了朱瑞。

抗战胜利以后,山东成为武装力量最强大的一个战略区,又是抢占东北的跳板。

挺进东北

四、解放初期东北军政主官再现矛盾

主席对山东的“一元化”和“分槽喂马”,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抗战胜利后,山东根据地有27万正规军、50万民兵、150万地方武装,总兵员数量在七大战略区遥遥领先。而在抢占东北的过程中,山东又贡献了13万挺进大军中的近7万人,到了解放战争中后期,山东解放区输出的兵员总数,超过三成接近三分之一。

而在解放战争初期的东北战场,军政主官不和的一幕再次出现。

但这一次的矛盾焦点,并不像山东根据地时期纯粹是朱瑞和罗荣桓工作方法问题,而是战略大方向的问题。而引发东北局书记彭真和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林总矛盾的,是城市还是乡村为中心的问题。

抗战胜利以后,东北被苏联红军所控制,而按照延安和莫斯科先前的沟通,八路军挺进东北以后苏军会打开武器、物资仓库和粮库,敞开胸怀迎接“同志加兄弟”的关内八路军。而延安最初给林总民主联军的定位,也是支持彭真为书记的地方工作组接管城市。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南京在美机支持下进入东北,苏军态度有了变化,不再支持我军接管城市。在敌强我弱、匪患横行、群众基础薄弱的情况下,东北民主联军只能“让开大道、占据两厢”。

在此情况下,彭真以城市为中心和林总以农村为根据地的观点就产生了冲突。

冯仲云、彭真、周保中

五、“一元化”和“分槽喂马”再显威力

此时,东北大环境和当年的山东根据地有很多相似之处。

东北战场的局势也是多方势力并存,既有苏军、多如牛毛的土匪、初入东北的国军,也有伪满残余的日本关东军、伪军,当然也包括抢占东北的八路军13万大军组建的东北民主联军。

但是,东北战场和山东根据地时期相比,也有自己的特殊性:

一是伪满14年的高压政策,让东北的奴化教育比较深入;二是苏军的介入让八路军和蒋军的博弈多了不确定性;三是严重的匪患让东北民主联军根基不稳;四是减租减息和扩军一开始不顺畅。

东北局召开会议

为了开辟和巩固东北,延安派出了比当年支援山东大得多的力量,东北局人才济济,单是委员就彭真、陈云、高岗、张闻天等人。在东北民主联军,主席也给林总配备了2位政委、4位副司令:

第一政委彭真是东北军书记,第二政委罗荣桓是林总的老搭档。第一副司令吕正操来自晋察冀的,第二副司令李运昌来自晋察热辽,第三副司令周保中来自东北抗联,第四副司令萧劲光来自陕甘宁。

国军进入东北后,磨刀霍霍,我军独占东北、平分东北的愿望落空,打是迟早的事儿。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原来担当配角的民主联军一下成为了主角,“一元化”领导自然非“战神”林总莫属。

林总、罗荣桓

随着东北战场的一元化,彭真也遇到了当年朱瑞的定位问题。

林总集东北局书记、民主联军总司令兼政委于一身,彭真成为东北局副书记。但是,彭真的专长是白区的地下工作、城市改造和建设,民主联军的训练和二线兵团建设不如罗荣桓更擅长。

远在延安的主席明察秋毫,为了实现人才效能的最大化,再次祭出“分槽喂马”这一法宝,将彭真调回延安后方,专心从事地方的经济建设,北平和平解放以后又出任北平市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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