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边塞诗派的典型代表高适曾经做过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歌,叫做《燕歌行》。诗中有一句经典“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批评了唐代军营将军只知道享乐,而置边疆将士性命于不顾的事实。
当时高适还是很大胆的,敢公然批评唐代军队的将官。唐王朝文化风气也是比较开放的,竟然任由其发表,还流传后世,成了边塞诗的典型代表。诗中序言交代,唐玄宗开元二十六年,有个随从主帅边塞回来的人,写了一首《燕歌行》给高适看。高适感慨于边塞征伐守卫的事实,写了这首《燕歌行》来应和。
诗中写道:“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意思是战士们在沙场上与敌人打得天昏地暗,不知生死如何,而那些将官们却躲在营帐里,尽情地欣赏女人的歌唱与舞蹈。两句诗对仗工整,写出了广大士兵浴血奋战、伤亡惨重和将帅们纵情享乐、不恤士卒的事实。当然也有所暗指,暗指唐朝朝廷过着欣赏美人舞蹈,醉生梦死的生活,而战士们却在这个时候奋勇杀敌,抛头颅洒热血……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说的是身披铁甲的征夫,不知道守卫边疆多少年了,那家中的思妇自丈夫被征走后,应该一直在悲痛啼哭吧。思妇独守故乡悲苦地牵肠挂肚,征夫在边疆遥望家园空自回头。两相对比,边地苦寒,战争惨烈,将官和士兵的生活巨大反差,无不透露出诗人的愤慨之情。
开元十五年(公元727),高适曾北上蓟门。二十年,信安王李禕征讨奚、契丹,他又北去幽燕,希望到信安王幕府效力,未能如愿:“岂无安边书,诸将已承恩。惆怅孙吴事,归来独闭门”(《蓟中作》)。可见他对东北边塞军事,下过一番研究工夫。开元二十一年后,幽州节度使张守珪经略边事,初有战功。但二十四年,张守珪让平卢讨击使安禄山讨奚、契丹,“禄山恃勇轻进,为虏所败”(《资治通鉴》卷二百十五)。二十六年,幽州将赵堪、白真陀罗矫张守珪之命,逼迫平卢军使乌知义出兵攻奚、契丹,先胜后败。“守珪隐其状,而妄奏克获之功”(《旧唐书。张守珪传》)。高适对开元二十四年以后的两次战败,感慨很深,因此写此篇。
诗意在慨叹征战之苦,谴责将领骄傲轻敌,荒淫失职,造成战争失利,使战士受到极大痛苦和牺牲,反映了士兵与将领之间苦乐不同,庄严与荒淫迥异的现实。诗虽叙写边战,但重点不在民族矛盾,而是讽刺和愤恨不恤战士的将领。同时,也写出了为国御敌之辛勤。主题仍是雄健激越,慷慨悲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