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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光

今天和家猫一起围着暖炉取暖,忽地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顺着脑海的画面寻去,断断续续的片段却又那么清晰。遂写下此文,谨以此纪念那时的小时光。

我虽出身于城市,但因母亲老家在农村,故每年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往乡下去,说是在农村长大得也不为过。那会儿的村也算个较大的村子了,落住着几十户人家,几乎都是母亲的姓氏,至于村长是谁我是真的不大记得清了,大抵那会儿压根不知道吧。母亲的家位于村的东北方,前后与另外两家院落相连,小伙伴无须挨家上门找,只需吃完饭跳下板凳大吼一声,便能清晰的听到回应了,一人穿过院子与其中一人碰面,再一同穿过自己院子往下家而去,院坝里还能听到大伙说着自己刚吃的东西。

后来学到“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我想这说的不就是乡下么。那会儿几乎每家每户都养狗喂鸡,大约每日的凌晨5点,便能听到第一声鸡鸣了,随后便是百鸡争鸣了,起早的人在去干活的路上便能引得别家的狗吠,像我这般大的小孩便在此起彼伏的叫声中起床了(当然还有大人的鞭策声)。睡眼惺忪,趁着还未消散的薄雾,拉着小伙伴去采露,一人摘一片叶子,轻碰一下,小酌一口,沁的心凉。随后大伙将个人的叶子放入一旁的小溪中,顺着溪流,伴着潺潺水声追逐着自己的一叶扁舟,还呐喊助威,有的甚至喊起口号来了,打赌末尾的人要请第一名吃零食,不过零食最后也是被大家给瓜分了。

那会儿没什么电子游戏,玩的都是像弹弹珠,抓石子,跳房子等类游戏,却也不亦乐乎。村子的西南方有一家豆瓣厂,厂房旁边有一颗很大的桑葚树,最喜欢的就是爬到树上摘桑葚吃,各种颜色都有,紫的、绿的、红的。紫色的较甜,绿色的偏酸,红色的酸甜各半,每当此时厂房里的大黄都会嘤嘤狂吠,这个时候只要扔一些桑葚给他,他便住口专注着吃,久而久之大家也混熟了,每当我们摘桑葚时,大黄都会摇着尾巴在墙下等我们投食。每年的夏日,家中长辈都会给我们用稻草编织草笼,用来装“姑姑”,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姑姑”是什么虫,只知道它和蝈蝈很像,但是比蝈蝈大,身形还要修长。“姑姑”只在夏日的夜晚出没,每当此时小伙伴们就会拿着编好的笼子集体出巡,带着自家的手电,静悄悄的走在乡间小路上,听声辩位,慢慢地靠近,然后将其赶入笼子里。但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一整晚都没抓住一只“姑姑”,这时便传来各家屋子大人叫我们回家的声音,便只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了,跟在后面的人一面抱怨着扑通一声,脚底一滑栽进了沟里,这可是真的灰头土脸了,嘴里还含着些许草,惹的大伙哄堂大笑,刚才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整个乡野间就回荡着我们的笑声,这家伙回去又是免不了一顿胖揍了。

仲夏的夜空璀璨如梦,似星天开门般,撒入了人间苍茫。大伙玩累了便躺在村子中央的大草地上,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和着蛙声蝉鸣,诉说着自己的梦想,我起身发现,每个人的眼中都映着星辰,看着儿时伙伴认真的脸,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多年之后才发现,那时候我们所编织的仲夏夜之梦真的只是梦一场罢。

日至冷冬,有时会两家一起吃饭,最喜欢的就是这时候了。那会的灶台上嵌着一口大铁锅,大人们在一边炒菜煮饭,我们小孩就在灶下一边取暖一边添柴,一人送柴一人用嘴吹,吹的鼻子上全是灰,家中的猫也靠过来蹲在一旁缩成一团眯着眼睛打盹儿,时不时的还发出呼噜声,菜香扑鼻而来,哈喇子都快滴在衣领上了。有时太暖和,也会像猫一样蹲在灶台下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一个不长不短的梦,梦到自己蜷在一个熟悉的房间取暖,一旁的小家伙依旧打着盹儿,只是已经没有了柴火的噼啪声,没有了铲子的唰唰声以及曾经在灶台前翻炒的那人。

“喵~”,忽地被猫叫惊醒,侧头看了看小家伙,原来是在梦中伸懒腰呢,摸了摸头,起身出门而去。

我知道,人不能总是沉浸在回忆里,但是我还是很怀念那时候的记忆,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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