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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教学:婚后不幸的阿克西妮亚

“过了一年,司捷潘跟媒人们坐着一辆装饰得很漂亮的四轮马车到阿克西妮亚家来相亲了。姑娘看上了大高个直脖颈、身材匀称的司捷潘,就定下秋天开斋时节举行婚礼。在一个秋末初冬的日子——有点儿冷,路上响着悦耳的碾碎的冰声,给这对年轻人成了亲;从那个时候起,阿克西妮亚就成了阿司塔霍夫家年轻的主妇。

婆婆是个身材高大被一种妇女病折磨得驼了背的老太婆;吃过喜酒后的第二天,一清早她就叫醒了阿克西妮亚,把她领到厨房里,毫无目的地把火钳东放放,西摆摆,说道:“我要告诉你,亲爱的儿媳妇,我们娶你来可不是为了叫你享清福和睡懒觉的。去吧,亲爱的,先挤牛奶,然后就到炉子边做饭。我是个老太婆了,没有力气做啦,你就当起家来,担起这副担子来吧。”

也是在这一天,司捷潘在仓房里有计划地、凶狠地把年轻的妻子毒打了一顿。专打她的肚子,胸膛和脊背,为的是不要叫别人看出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冷落她,而去跟那些丈夫外出服役的放荡女人厮混起来。差不多每天夜里都出去,把阿克西妮亚关在仓房或者内室里。没有生孩子以前,有一年半的时间,他始终不能原谅她使自己蒙受的耻辱。有了孩子以后,他安分了一些,但是爱抚还是很少,仍旧很少在家里过夜。

养着许多牲口的繁重家业把阿克西妮亚累坏了。司捷潘干活是个懒汉;他总是把额发梳一梳,就出去找同伴抽烟、打牌,胡扯一些村子里的新闻,照料牲口的事都由阿克西妮亚来做,她操持全部家务。婆婆是个很不高明的助手,瞎忙活一阵子,就要倒到床上去,把枯黄的嘴唇据成一条缝,用被疼痛折磨变得凶狠的眼睛瞅着天花板,哼哼着,缩成一团。在这样的时候,她那长满了难看的大块黑痣的脸上,就会大汗淋漓,眼睛里满含着眼泪,而且一滴一滴地流下来。这时,阿克西妮亚就扔掉手里的活儿,躲到个什么角落里,恐怖而又怜悯地望着婆婆的老脸。

一年半以后,老太婆死了。那天早晨,阿克西妮亚就开始了产前的阵痛,可是中午时分,孩子出世前一小时,祖母却倒在破旧的马厩边死了。跑出去警告喝醉了的司捷潘不要到产妇跟前来的接生婆,发现了阿克西妮亚的婆婆蜷着腿躺在那里。生了小孩子以后,阿克西妮亚和丈夫亲近了些,但是对他并没有感情。只不过是一种女人的怜悯心和已经习惯的夫妻生活而已。孩子没活到一周岁就死了。生活又恢复了原样。”

在这段900字左右的文章里,有几个情节。主要讲的是阿克西妮亚成亲之后,受到了婆婆的刁难、丈夫的殴打、还有繁重的家务、以及家庭的变故,包括祖母婆婆的去世以及孩子的出生与去世。这段文字不加修饰,没有过于起伏的情节,作者刻意采用了平铺直叙的描写方法,给人一种冷俊不禁的感觉。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冷冷的看着阿克西妮亚婚后的各种不幸生活。这种不幸,是被父亲强奸之后的继续,作者是在强调美丽的阿克西妮亚的悲惨命运并没有中断,而是一直持续着。她的一味忍让,并没有换来应有的幸福回报,相反是他人变本加厉的打击和摧残。这就为后文她大胆与葛里高里相爱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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