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花,家里的发财树都被养死了。
种点什么呢?
姑娘望着满花盆的土充满好奇,后来真洒了不少种子,没一款长成苗的,也许在土里扎堆躺平着咒我呢,反正终究会回归土里,何必努力长出来。
至今,花盆空着,再没有树,也没有发财。
家里还有一堆小兔子,很快会再添几只,有一只穿红裤衩的。
本命年计划在疫情冲击下延期了,感叹:世间唯一不变是变化。
成长的压迫终究感受到了,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内部,姑娘无意中告状的话戳心窝里:爸爸在外面不回家,没赚到钱,一定在玩手机。
本来出自我的玩笑话,反杀过来便凉意十足,对啊,有段时间没拿到大单。
回想忧忧仲秋季,外界袭来的纷扰打的我措手不及,压迫到酒醉不再只睡觉,学着叨扰些别人,窘迫到车里通宵,兴许中年综合症已至。
一直以来,医生的角色扮演居多,忘记回头验查血库中的蕴藏量,光顾着起手扎着,给予周遭人一管管续命的鸡血,没想到有一天造血功能不足以如此霍霍,甚至开启贫血的征兆。
偶然天梦里,自驾冲天火焰战车,追逐摩托党在荒漠中压陷的车轮印,从一条到一望无边,犹如牧羊犬闯入草原中疾驰的羊群,音量喧嚣着驱赶恐惧,眼见前方幻象出滚滚沙尘,猎物即现眼前,激动之余不忘手喷满嘴白色愤怒,回头一望人形血袋没了,就这么没了,恐惧瞬间传遍全身,幸亏醒了,要不这一仗总败,这该死的求生欲望。
常州的天还没有冷到杀死蚊子,睡前我没有追拍它,它保我一晚平安,起来早了点,天微微亮,照在紫罗兰叶子上,晒着仍旧熟睡的蚊子,也许昨晚它已经决定圆寂。
我没有打扰它。
生命中美好的东西就在眼前,住了几天愣是没有发现,正爆粗口谁他...弹的烟灰,隐约感觉是自己,酒配烟,不记得应该合理。
酒后乱性,总是不负责任的狡辩之词,这其实不是最伤人的,最可怕的是伤人后,根本不会在高高在上的心里留任何悔意甚至记忆,犹如资本猎杀后指着满地疮痍,瞧,这肮脏的世界终于要迎来净化了。
我真不爱花吗?
爱!
我有过与花相处的美好时光,松土、施肥、搬来转去晒太阳。相处融洽到与时间合为一体,那一刻没有终点亦无终了。
最令人揪心的不忘怀便是这养成的幻化之旅,那抹紫罗兰从球状到开花,你读懂它的一切,有且仅有你相信的一切。蚊子来落,你却大方的吆喝着一起来欣赏。
你越是装作大方可心底充满吝啬,生怕转眼间,蚊子带走你所珍惜这即将绽放的蓝色。
可不行,蓝色本就不属于你,从你从一开始没有把它摆正位置种养时,它注定要有离开的时刻。
退房走时,蚊子还在,紫罗兰还在,静待来年含苞待放,只可惜屋中已是非人。